厉天途默不出声,只是点头,看着曾尽敬爱的女人,他不知如何回应。
鱼婆婆一脸难堪之色,手中木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颜梦雨嫣然一笑,娇声道:“那我走了。湖心小筑随时随地欢迎相公过来一话旧情。”
厉天途至此方才明白,再次相见却实难形同陌路的颜梦雨已经成了他的克星,在其面前本身是招招失守,节节败退,如果明天不是苏铃儿为本身撑门面,一向被颜梦雨牵着鼻子走是绝对跑不掉的。
颜梦雨心中充满苦涩失落之意,但又极好地被她埋没了,只是柔声道:“你变了,变得成熟了很多。”
本欲接下木盒的苏铃儿固然骇怪来人的绝美,但看到曾害厉天途跌落绝壁的颜梦雨如此惺惺作态,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双手支出袖中,将方才伸出双手筹办递物的鱼婆婆晾在了一旁。
还算朋友吗,有过那么一段豪情的男女真的还能做纯粹的朋友吗?
这个风情万种的京师名伶,临走的话半真半假,让厉天途不由暗呼头疼。
颜梦雨闻言轻笑,转向厉天途朱唇微翘道:“厉大哥,你的艳福倒是不浅。”
作为男人,厉天途该承担的任务已经承担,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不管颜梦雨如何他已问心无愧。
美人轻抚饱满的酥胸,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在怪厉天途的薄情似水。
真可谓造化弄人,两人是真正的伉俪之时,厉天途想从颜梦雨口入耳到相公二字千难万难。现在两人伉俪恩断,又久不相逢形同陌路,却从颜梦雨的口入耳到相公二字,何其可叹好笑。
“公子,玲儿猖獗了。”苏铃儿待颜梦雨和鱼婆婆走后,俯身正要下跪却被厉天途一把拦了下来。
颜梦雨这才把重视力转在了一向对她怀有敌意的苏铃儿身上。
苏铃儿昂首挺胸,大气道:“苏铃儿,公子的贴身丫头。”
苏铃儿正欲张口反击,但看到厉天途面露难堪之色,心知自家公子必然对这个京师第一美人余情未了,她只得生生忍了下来。
“小mm,你是?”
而后颜美人话音一转又淡淡道:“就算情已不在,我们还算朋友吧。”
面前的小美女细腰长腿大高个,论身高仅比厉天途低了半头,虽瘦的清秀逼人,但却水润盈人不显干柴,当真是惹人垂怜无穷。
但苏铃儿既然是本身身边之人,又在统领府说出,即便被故意人传了出去,也该由他承担才是,是以他并未出言禁止。
他,不晓得。
四周的统统对初来乍到的厉天途都倍感陌生,短时候以内,厉天途对这里很难有家的感受,固然府邸正大门之上已经被当今圣上提下“大统领府”四字。
厉天途无法点头,虽生在东湖烟花之地但终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的苏玲儿如何能够是见惯大场面八面小巧的颜梦雨的敌手,他面带嘲弄道:“颜蜜斯,这声相公却叫的我愧不敢当。说多了我但是会当真的。”
倒是苏铃儿看到自家公子在颜梦雨的调侃下无所适从,忍不住帮腔道:“我家公子本就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至于好听的谎话,颜蜜斯如果想听,还是去找如都城四至公子般的小白脸去听好了。”
厉天途暗自点头,苏铃儿还是历世不敷,这京师四至公子包含了上至太子,下至南宫怀等京师各方权势,虽无较着唾骂之语,但此中的不敬之意还是有的,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