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候吗?厉天途顿觉头皮发麻,这几日独一的一次忙里偷闲,却让京师最顶层的两个大人物等了足足两个时候,他又如何去面对。厉天途深吸了口寒气,大跨步直接上了顶层。
厉天途倒是不慌不忙,点头一笑道:“这日表情不错,本来想忙里偷个闲的,却恰好碰上这么多事。”
未等他走近,苏玲儿便急不成待迎了上来,惴惴不安道:“公子,皇上急召您入宫。这短短两个时候传旨的桂公公已颠末来三次了,还去您的行署找了一次。这会桂公公刚走,说在玄武门等您。”
两人不约而同来到河堤上面,一左一右坐于一方大石之上。
厉天途的决然让她不必再纠结于民族大义还是后代情长。以是,她毫不踌躇问出了最后那句想对厉天途所说的话。固然她晓得聪明如厉天途者必然会从那句话嗅出点甚么东西,但她不在乎。最坏的成果不过就是厉天途带着一队禁卫军剿撤除她的湖心小筑,然后她死在他的手上,她也无需那么累,摆脱了,不是吗?
厉天途点头直白道:“看出来了。”
固然他晓得面前的年青权贵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但所谓君心难测,本日是红人、明日已做变阶下囚的达官朱紫他见的多了。不过还好,厉天途来的还算及时,只要不殃及到他就行了。
比及那道熟谙而又陌生的背影消逝在水天交界之处,颜梦雨积储好久好久的眼泪不由喷薄而出。
但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身为公主之身的颜梦雨没有任何来由事理要去同朝廷作对,并且站在她身后的江湖权势虽大,但仅凭这点还不敷,仿佛还少了一样东西――兵权。京师四周的兵权除了本技艺中的两万禁卫军以外,另有驻扎在京西丰门的八万羽林军。丁大将军失落于吐蕃以后,羽林军大将军一职固然空悬,但另有皇族旁系后辈出身的摆布两卫将军统御,底子不成能由得颜梦雨身后的权势掌控。更何况颜梦雨还深得太后爱好,厉天途用力晃了晃脑袋,或许是本身多想了吧。
回过神的颜梦雨蓦地转头,幽然道:“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了对峙面,如果我失利了,我甘愿死在你的手上。”
桂公公止步于观星台下,回身恭声道:“厉统领,皇上和国师正在观星台顶层下棋,已经等了您两个时候了。”
不过,如许或许是最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