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晨光熹微,东方欲晓,吴谨干脆不回醉仙楼,驱动符箓,直奔岩下寨,去见双亲。岩下寨乃一寨之人都居住在一片绝壁之下,故名岩下寨,离青州城百余里,在群山深处,极其贫苦偏僻,全寨都姓石,唯独吴谨一家为外姓,他父亲叫吴顺,母亲嫁到吴家后便改名叫吴氏,就连吴谨的父亲也不知吴家祖上是何年何月迁徙至此的,因是外姓,吴谨一家在岩下寨也是受了很多石姓人的欺负。
马不断蹄,连奔四日,终究到了齐云山,太一道庙门仍然站着两名弟子,只是已不是前次来时所遇二人,有过前次的经历,吴谨晓得驱符直奔庙门定是对太一道不敬,因而老远就散去符箓,徐行向庙门走去。到庙门前,双手抱拳,躬身说道:“二位大哥,小弟是青州吴谨,与夏侯掌门有约,特来求见夏侯掌门”。
吴谨之父慈爱地看着吴谨,说道:谨儿已经长大,我吴家的东西,也该传给你保管了。说完便朝屋外看了看是否有外人,然后将柴门扣好,拿出锄头,在灶头之下刨起土来,约莫刨了一盏茶的工夫,竟从灶头之下刨挖出一个箱子,箱子沾满泥土,却也没受潮,看来木质定不普通,吴谨其父谨慎得翻开盒子,内里鲜明放着一枚血玉,如铜钱大小,血玉顶部开了个小孔用绳索穿过,玉面的正面中间是一个太极,四周另有八个部分围着,每个部分里都有三条线,三条有的是第一条线断开,有的是第二条线断开,归正八个部分的线各不不异。反过来,玉的后背还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吴谨之父说到:“三千年前,我吴氏也是当世名族,厥后不知是何启事家道中落,先人颠沛流浪,人丁淡薄,传到现在竟就你一人,这血玉乃我吴氏家传之物,历代相传的时候都必须警告先人定要妥当保管,不成擅漏外人晓得,能够是血玉贵重,怕被外人瞥见心生歹意吧。现在为父将这血玉传给你,你定要服膺祖训,妥当保管。”
统统清算安妥,吴谨跪在地上,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强忍着泪水对父母说到:“孩儿不孝,不能常伴父母,待我学有所成,定返来奉养双亲。”
“娘亲同意我去修道么?”吴谨问道。
“说甚么呢,我儿几年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来来来,快让爹娘好都雅看。”吴氏说着便用手磨砂着吴谨的脸庞,其父吴顺也是拉着吴谨的手不放,细心打量着吴谨,二老的心疼与满足溢于言表。
吴谨的家就在面前,茅草屋炊烟袅袅,看来父母正在做早餐,吴谨推开柴门,见到双亲便泪如雨下,这几年一向在醉仙楼当酒童,未曾回家,去时青丝犹可记,现在满头已成霜。吴谨父母见儿子返来,也是非常欢畅:“小谨你返来啦,”吴谨的父母边说边上前拉住吴谨的双手。“是,儿子不孝,竟现在才返来看望双亲。”吴谨红着双眼说道。
分开岩下寨,吴谨不做逗留,驱动符箓,直奔太一道而去,想着此后能入太一道修道,内心便是冲动得无与伦比,他在醉仙楼三年,听到的关于修道的人和究竟在很多,见到的修道之人一身之能,确不凡夫俗子能比。修道成仙,长生不老吴谨自夸本身定无此造化,但若得能学得些许道法,能飞檐走壁,力量万钧,那也令人神驰。吴谨越想越镇静,恨不得再张两条腿,能快点赶到齐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