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和慕雪这才恍然大悟,本来那人影便是柳伯父,难怪修为如此之高。
吴谨一听此言,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时却见房门翻开,柳怀永走了出来,吴谨和慕雪从速走上前去。
柳怀永神采微变,看来贰心中不喜好别人直接叫她狐妖,但他也晓得张伯他们也不晓得狐妖叫甚么名字,便说道:“她叫如萱,她现在脉搏已经安稳,歇息一下便好了。”
张伯大声说道:“好!”这才站了起来。
柳怀永话未说完,慕雪便也跪下,说道:“我已无父无母,一向照顾我长大的杜仲老伯也离我而去,柳伯父连你也要赶我走吗?天下之大,我慕雪又能往那边去?”
吴谨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很有事理,这贾公理也够无耻的,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腕。”
柳怀永看着吴谨,凄然一笑说道:“好好好,吴谨你与慕雪情深似海,我又怎会拆散你们,当初我也如你这般,随安但是去,那就好了。”说完也将吴谨扶了起来。
柳怀永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晓得,这十多年来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但是当我见到如萱以后,我以为是安然晓得了我对她的思念,特地安排这只狐妖来摆脱我的,因而我便对如萱动了怜悯之心,我暗中悄悄教她读书识字,打坐修道。看着她我便如看着安然,我的表情也垂垂好了起来,这才在三年前重开凤栖梧庄。但是狐妖毕竟为所道家所不容,这统统都只能在暗中停止。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对她我是最体味不过,以是我深知她是不会伤人道命的。”
吴谨慕雪听完,悄悄心惊,柳怀永不但比贾公理年青几十岁,并且修为还荒废了十多年,这贾公理还是不是他的敌手,柳怀永这修为天赋比起慕雪的父亲恐怕也是不遑多让。若不是他夫人遭受不测,心性蒙受重创,要不然入太清境也犹未可知。
四人都站了起来,柳怀永看了一下三人,不由感慨地说道:“大浪淘沙,使见真情,今晚我们先好好歇息,养好精力,等他们找上门再与他们大战一场。”
慕雪听完,不由问道:“柳伯父既然晓得贾公理他不会善罢甘休,为何我本日叫您杀他时您却不肯脱手?”
张伯大声说道:“庄主你没有救我的命,但你为我报了仇,那恶霸地主强奸了我的儿媳,还杀死了我儿子,我报不了仇,活着还不如死了,是庄主你替我报了仇,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这一辈都要跟着你,为你做牛做马。本日我若分开庄主,明日我毫不偷生,庄主你赶我走就是要我去死。”
柳怀永听完此言,心中也是百转千回,用手扶着张伯的肩膀说道:“我早已视张伯为我的亲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共进退,同存亡。”
柳怀永停了一下,然后又对吴谨和慕雪说道:“中秋那晚你们在山庄的屋顶看到的人影便是我。”
柳怀永思虑了一下,又对张伯说道:“张伯,明日一早你便从账房拿来银两,将其他仆人斥逐了吧,斥逐费能多给就多给些吧,他们在庄里这几年也是任劳任怨,现在我身逢大难,不能扳连了他们。”柳怀永说完,抬头看了一会儿天,又说道:“张伯,措置完这事,你也告老回籍吧,不要跟着我享福了。”
柳怀永说道:“贾公理和杜副本都已入上清境多年,而我闭庄的十几年,整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修为没有寸进,如果贾公理与杜副本一起对于我,我恐怕不是他二人的敌手。”说道此处,柳怀永脸上对劲一笑,说道:“但我若要自保,他们却也把我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