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邪修,夺舍那些天赋上佳的年青修士,以期获得更好的肉身。
不过他一个孱羸少年,如何能完成杜英章所托?
“哈哈哈……”杜英章这时却大笑起来,说道:“现在你能够体味?”
“修真界多是尔虞我诈,奸邪奸刁之辈多不堪数,等闲不成信赖别人,即使知心订交,也要留三分离腕。便是本日你我相遇,我传你功法,你感觉此事如何?”
“若我本尊尚在,说不定还能一探究竟,现在这副模样,确也无能为力。要破此局,要么将尹桐焯击杀,危急自解;要么分开此界,避此灾害。”
我自清闲我自在。
何需长生问天求,
杜英章看着姜离一副果断的神情,顿时一怔,自嘲一叹,终是说道:“我恩师乃是云岚界孚山宗稷阳真人,我自幼在他门下修道,得他护持,修道之途可谓一帆风顺。”
姜离刚想承诺,又听到杜英章说:“另有一事。”
“那位大能并未先容镇魂玉有何感化,当日也只留书‘镇魂玉玦,有缘者得之’。我当时得来,也将来得及祭炼,最后关头倒是它助我这缕残魂逃出。尹桐焯既将来寻,申明此玉威能不小。”
少年意气六合游,
执剑恩仇称心留。
姜离本来便聪明,在此又听得杜英章诸多言传身教,心机更加灵动,猜想杜英章这等已将存亡看破的人,这般姿势,应是有事所托。
……
只是想到甚么,杜英章也不觉皱了下眉头,对姜离说道:“尹桐焯此人定是在仙云大陆某处藏匿,借封天夺灵大阵修炼,若无变数,数百年后,缘天界必将因其幻灭。”
夺舍之人普通也挑选修为不及本身的修士,如果去夺舍一名修为高绝的修士,难道是羊入虎口?但如果夺舍肉身过分强大,没法接受夺舍之人的神魂,夺舍也算不得胜利。
杜英章不喜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但姜离如此这般确切是少年心性,也不苛责,说道:“今后在修真在界中行走,人前牢记不成流露自家统统手腕,凡事都需留条后路。”
再三考虑以后,姜离还是问了出来,不管能不能成,总归是前辈心愿,本身不管如何也试一试。
随后杜英章考校姜离所授之法,姜离现下虽不得真意,倒是能一字不差地记下,今后修炼便有了根底。
他思考半晌,鼓起勇气,问道:“前辈但是有何事要拜托长辈?”
不要看诸多修士皆自夸正道,一副温文尔雅模样,若真是到了绝处,有一线朝气,莫说夺舍一人,便是杀千万人,也在所不吝。
不过杜英章既言辞必定,未有解释,本身若真有机遇到云岚界孚山宗,只需将其话带回便可。
并且饰辞也只道“知错”,仇敌尹桐焯也未有提及,若真有机遇晤得稷阳真人,本身是否要将此言明?
本来仆人的神魂如果被吞噬,便是身故道消,而那夺舍之人,借了肉身,便可持续修炼。
姜离已然了然,杜英章幼年得志,如他所言必然与尘寰纨绔后辈普通,只是他与尹桐焯一战身陨落,这镇魂玉中的残魂等如果经历一次存亡,在万年间也褪客岁少浮滑。
姜离自见杜英章以后,看杜英章端坐于此,仿佛浩大星空,令人揣摩不透,不知他现在为何如此做态。
姜离现在已是泪流满目,话语凝噎:“姜离必不负前辈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