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菱见姜离往外走,心中迷惑,出声问道:“离师兄去那边?”
这范彭阳与魁稽道人打仗光阴更长,对魁稽道人脾气体味,他不知魁稽道人已然身故,见到姜离手持阵法律牌到此送丹,也不敢真去寻魁稽道人扣问。
“离师兄返来了?在师父那边但是得了很多好处吧。”
魁稽道人已死,只凭姜离一面之词,恐怕范彭阳、卫梓菱不会信赖。
范彭阳、卫梓菱与他一同被魁稽道人哄来此处修炼,姜离倒是不忍心让二人困死阵中,故而筹办编个由头,给二人留下丹药,本身再回魁稽道人的洞府中修炼,比及修为相称,足以对付之时再把魁稽道人之事挑明。
符箓离手转眼间化作一团火焰,刺眼夺目,蓦地撞在那巨石之上,巨石立时被轰得粉碎。
若说魁稽道人被姜离撞破奥妙拜别,更是说不通,以魁稽道人的修为,直接把姜离杀了一了百了,那里还会留得姜离的性命。
这范彭阳自大之色倒是有增无减,魁稽道人固然并未将灵根资质一说告之范彭阳,但范彭阳修炼以后,也是模糊有悟,那日试灵石收回的光彩,与修炼资质有几分干系。
范彭阳似是在思考,很久以后,冷哼一声,说道:“既是师父安排,师兄自当遵守,丹药拿来。”
“卫师妹,师兄打搅了,还请卫师妹出来一叙。”
姜离看着卫梓菱恋慕的水眸,稳放心神,自如道:“确是得师父一番指导,不过师兄资质差,悟性低,并未得此中真意,倒是有愧师父。”
走了约莫一刻钟,姜离到了山间,停下脚步,自袖中取出一张符箓,捏在手中半晌,俄然朝一块巨石掷去。
他又拿出一张“地刺术”符箓实验一番,此符策动,可将落符之处聚土成锥,由地下往上刺去,做偷袭之用,共同火球符,当能出其不料。
“此事乃是师父安排,师弟不敢多问,师兄如果有疑,大可寻师父查问。”
姜离坐在洞府当中,眉头微皱,魁稽道人已死,山上另有范彭阳、卫梓菱二人,他正考虑是否要将魁稽道人修炼邪法之事告之二人。
姜离翻开院门,走入此中,环顾一周,发明院中安插与他和卫梓菱那处也只少了一间房舍罢了,姜离来到板屋前站定,朗声道:“范师兄可在?师弟姜离有礼,特奉师父之命,有事告之师兄。”
姜离看着卫梓菱,微微点头,出到院外,看着院门,思考半晌,还是将阵法合上。
思来想去,姜离终是做了一个决定,在储物袋中寻了几枚玉牌,拿了五十瓶丹药,思考一番,又拿出三十余张符箓,谨慎收在袖中,随后在洞府当中找了个处所,将储物袋藏好,清算一番仪容,朝洞外走去。
筹办安妥,姜离再往山下行去。
姜离晓得卫梓菱必会扣问,已是筹办好说辞:“师父说他闭关之时需有人从旁关照,此事需些光阴,又迟误修行,师兄修炼归正进境不大,师父便让我到他洞府顾问。”
若说魁稽道人不测死在他手里,莫说范彭阳、卫梓菱不信,真是信了,也会猜想姜离手里有甚么了不得的宝贝,不然岂能杀了魁稽道人。
魁稽道人名义上是他们的师父,范彭阳、卫梓菱二人颇得魁稽道人看重,这六年来二人对魁稽道人甚是感激,光凭这洞府事物怕是难以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