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一刻钟,姜离到了山间,停下脚步,自袖中取出一张符箓,捏在手中半晌,俄然朝一块巨石掷去。
姜离晓得卫梓菱必会扣问,已是筹办好说辞:“师父说他闭关之时需有人从旁关照,此事需些光阴,又迟误修行,师兄修炼归正进境不大,师父便让我到他洞府顾问。”
范彭阳既无好色彩,姜离也不必奉承巴结,大不了把符箓全用了,也不怕他范彭阳半分!
姜离与范彭阳也不过是那日测试灵根之时见过一次,而后六年再未会面,当时姜离只觉此民气高气傲,因为获得魁稽道人看重,那日拜别之时倒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模样,对此人也无甚么好感。
姜离把丹药留下,本想临时回屋去,趁卫梓菱修炼之时偷偷往山上去,又觉此举过分造作,当下辞职回身,欲往院外而去。
范彭阳似是在思考,很久以后,冷哼一声,说道:“既是师父安排,师兄自当遵守,丹药拿来。”
“这个师父也说不准,不过他说两三年内定有成果。”
姜离摆下一个蒲团,盘坐其上,回想起与卫梓菱、范彭阳之事,自嘲一笑,微微点头,摒除邪念,开端细想修炼之事。
魁稽道人已死,只凭姜离一面之词,恐怕范彭阳、卫梓菱不会信赖。
卫梓菱有些吃惊道:“甚么,师父闭关了?需求多久光阴?”
范彭阳随便打量一下姜离,冷声道:“你是姜离?与卫师妹鄙人院修炼的那位?”
“范师兄请过目。”姜离把丹药递了畴昔,范彭阳接过,检察一番,数量无差,独自回屋,连声送客也无。
若说魁稽道人被姜离撞破奥妙拜别,更是说不通,以魁稽道人的修为,直接把姜离杀了一了百了,那里还会留得姜离的性命。
“离师兄返来了?在师父那边但是得了很多好处吧。”
姜离翻开院门,走入此中,环顾一周,发明院中安插与他和卫梓菱那处也只少了一间房舍罢了,姜离来到板屋前站定,朗声道:“范师兄可在?师弟姜离有礼,特奉师父之命,有事告之师兄。”
这范彭阳自大之色倒是有增无减,魁稽道人固然并未将灵根资质一说告之范彭阳,但范彭阳修炼以后,也是模糊有悟,那日试灵石收回的光彩,与修炼资质有几分干系。
他又拿出一张“地刺术”符箓实验一番,此符策动,可将落符之处聚土成锥,由地下往上刺去,做偷袭之用,共同火球符,当能出其不料。
三人中姜离修为最低,一旦范彭阳、卫梓菱为此心生歹意,固然他拿了魁稽道人的储物袋,但一时半会儿倒是阐扬不出感化,处境就变得伤害了。
卫梓菱见姜离往外走,心中迷惑,出声问道:“离师兄去那边?”
姜离不觉得然,悄悄察看范彭阳,发觉此人气机倒是比卫梓菱还胜几分,看来其修为怕是已到练气六层境地。
若说魁稽道人不测死在他手里,莫说范彭阳、卫梓菱不信,真是信了,也会猜想姜离手里有甚么了不得的宝贝,不然岂能杀了魁稽道人。
符箓离手转眼间化作一团火焰,刺眼夺目,蓦地撞在那巨石之上,巨石立时被轰得粉碎。
卫梓菱虽有迷惑,但姜离谎称魁稽道人指派之意,她不敢违逆,说道:“既是如此,离师兄便在师父那边谨慎顾问吧。”
姜离五道光彩,卫梓菱三道光彩,不被魁稽道人待见,范彭阳得魁稽道人带着身边修行,自视甚高,故而言语当中对姜离轻视之意毫不粉饰,口称姜离与卫梓菱那处小院为“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