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启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挽着柳苏烟,在她细腰上掐了一下,侧过甚亲了一口柳苏烟,随后高低打量着姜离。
严光启看着姜离的穿着并不是哪家大派的款式,身上也无门派标记,心中安宁下来,不过也没有立即用强,而是大声问道:“这位道友,鄙人彰延城严家家主之子,严光启,未就教道友名号?”
他虽是折了面子,不过想着对方既是七大宗门的弟子,也就豁然,还光荣幸亏没有真正脱手,不然惹下了这费事,他老子定要让他脱层皮!
他没有理睬严光启,将手中的灵石递了出去:“掌柜的,灵石在此,还请查验。”
姜离心中一哂,严光启上来便报上家属名号,让他放弃符笔,但这符笔他已是看中,又岂会等闲让与别人?
店中修士第一个动机便是看场好戏,同时也在猜想姜离有甚么依仗,戋戋练气七层的修为,竟敢不卖严光启面子。
严光启见姜离完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觉脸上无光,美人在侧,周遭多是讽刺眼神,贰心中生起肝火,一咬牙,喝道:“不管你是何人,本日定让你悔怨!”
不过几息以后,店中世人明白姜离这是在戏耍严光启,立即爆出肆意的笑声,捧腹看着严光启,就像看着一只猴子。
“哦?”韩灵姝听了这话,美目一瞪,她没有问过姜离出身,当年在天虎山相遇,也只当姜离是个散修,现在听了姜离的话,觉得他是七大宗门的弟子,很有些吃惊。
“哦,让鄙人悔怨?”姜离收起符笔,转过身,一脸淡然地看着严光启。
“若那筑基修士在此,姜某天然不会与其争锋,现在只这几人,又有何惧?”
“方才看样道友豪言壮语,当真是青年豪杰,我辈表率。不想听到七大宗门的名号,又是这般姿势。”
韩灵姝也看出来者不善,只在一旁看姜离如何应对。
俄然他大手一扬,将柳苏烟推到一边,其部下立即会心,刹时让出一条道,严光启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式:“道友,这是严某的不是。不如请道友移步仙霄楼一叙?”
现在两人到此,掌柜的天然晓得二人企图,眼下姜离一样看中符笔,即要托付灵石,少不了要起一番争论。
“如果鄙人出身七大宗门之一呢?”姜离面色一沉,目光冷峻,“严道友可敢将此话再说一次!?”
仙霄楼是彰延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严光启邀约较着是要奉迎姜离,又决计冷淡柳苏烟这个祸首祸首,以表诚恳。
严光启迎着世人的目光,面色有些欠都雅,还是忍着没有发作,目光一冷,沉声道:“中间,严某的话你没闻声么!”
世人悄悄点头,面上一副本来如此的神采,看向姜离的眼神,也带着些畏敬。
柳苏烟一脸娇媚,凑在严光启耳边呢喃道:“严公子,奴家也想要这支符笔。”
世人猜想这启事么,那必定是姜离修为低,又面对数人,没法抵挡,只好搬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