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来报,另有一个时候,便到高家寨,殿猴子与其他几位主事已经筹办驱逐了。”
高欢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云床之前,哭道:“小人大胆,求孙祖师救我寨中上千条性命!”
年青羽士略有些惊奇,问道:“你是何人,何事到此?”
先前那名羽士嘲笑一声,说道:“江南卢氏把控五斗米道多年,威震江南八十一州,若非同为卢氏后辈,又有谁敢取门仆性命?”
另一名羽士慨然感喟:“卢门主与玄龟堂的卢元龙,同出江南卢氏,现在竟真的同室操戈不成?”
扶了扶斗笠,白城回身瞧了瞧身边的青衣老仆,笑道:“孙老做事,滴水不漏,还请老先生带句话,麻某他日必定登门伸谢。”
这名羽士皱了皱眉说道:“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待有了玄龟堂的动静,再来禀报。”
孙道海哈哈一笑,霍然站起:“我来青羊府已晚,到此之时各处罚坛已然建立,本觉得困在堂中没有机遇发挥拳脚,不想卢剑山竟出此下策,想要借刀杀人,他当真觉得卢元龙敢脱手杀我不成?青松、青石你二人前去筹办,明日一早我便禀明大师兄,前去高家寨,有此信在手,谅卢剑山也说不得甚么。”
玄龟堂里,刘季闭紧大门,从腰间摸出一壶劣酒,咂了两口,品咀嚼道,方才心对劲足,又找了张破躺椅,躺了下去。
“半个时候前,便已开端。”
两名羽士寨中一片火烧的废墟前,久思不语,这两人一高一矮,俱是一身亮黄色道袍,身后站着一名老者,恰是高家寨主事孙殿山。
云床上,孙道海拿动手中信纸正在沉吟,见他出去,问道:“青松,此事你如何看?”
“他们的来源,寨中没人晓得吧?”
“师兄此言差矣,现在敌明我暗,你我若能趁高家寨之事废掉玄龟堂一人,便能搬回局面,再行迟延,到时候我们只要细细查访卢门主身故之事,抓住证据,禀报导中,以道中“争而不死”的端方,玄龟堂只怕要被逐出青羊府。”
高欢听年青羽士语中略带不满之意,一咬牙“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复兴身时额头上一片血肉恍惚,忍痛说道:“小人来此,只因那两位坛主在我寨中索求无度,声言若不满足,便分开我寨,到时候天龙门再行抨击,我寨中人少,实难敌挡,寨中诸位主事担忧此事,故此联名写了一封手札,要我来门中求孙祖师脱手,将此二人逐走,我等愿拜在孙祖师门下。”
孙道海愠声说道:“你二人所说之事,我如何不知?我是问你二人应对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