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博元迈进院门,看到这些东西,也有些犯愣。
说罢,白城回身长笑拜别。
白城说无妨事,自已略通笔墨,既有此事,他每日给小婉讲经便是。
白城哈哈一笑,打断崔博元的话,说道:“既然没说不是,那万一是呢?”
二来柳青山信中说,事如不成,让他远遁他乡,白城虽对飞星门无甚沉沦,但他毕竟是名义上的掌门大弟子,将来的掌门人,承诺过白铁寒要照看飞星门,故此不肯一走了之,想要办好此事以后,再回门中一探究竟。
崔老夫紧紧拉着白城问道:“十一郎不要开打趣。”
这几件事情,白城细想之下,都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结,故此也不心急,放心在崔家住下,白日里在街上闲转,晚间回房运转心法,弹压神念,数日下来,感觉脑清目明,精力畅旺,便是几日不眠不休,也没甚么感受,只是此法,停顿极缓。白城估计,起码要四五年的工夫,才气强大心神,构成武道心念。
白城这一席话,说的活矫捷现,情真意切,莫说崔老愣在当场,便是崔博元也目瞪口呆,几近觉得卢剑山交道此事时,本身少听了一段。
说完,白城把经卷递给愣在一旁的小婉,温声说道:“本日你还在尘寰,十一哥还能叫你一声小碗,如果来日重登天庭,莫要忘了贫贱之交。”
白城从怀中取出那本《乐空阴阳法》,指着经籍说道:“如此大事,怎敢打趣,祖师爷连星君在天上修行的道法都送了下来,说星君只要能修行此法,便能早日回弃世庭,经籍在此,莫非能是假的吗?”
自从那日卢剑山差人送来利用之物后,便再没跟崔博元提过此事,白城这几天早出晚归,每日里推着那车山货在城中游走,与贩子当中三教九流之徒闲谈,没几天工夫便将青羊府的环境,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崔博元不知如何提及,只是用眼睛去看白城。
两人刚一进屋,崔老便上前拉住崔博元,连声问这是如何回事?
中间白城见他进门,便让小婉先进屋,轻声对崔博元说道:“如果我所猜不错,这些东西只怕是师父差人送来的。”
崔老夫眼神苍茫,问道:“这却与我有何干系?”
按白城本来打算,城中环境已经查访的七七八八,便要去找城中守将表白身份,但白城此时心中另有几件事情放心不下。
眨眼间,这些人踪迹全无,崔家老佳耦见这一院子东西,也不知是福是祸,忙让小婉去木器行把崔博元找返来。
白城笑道:“这位红鸾星君投胎的不是别人,恰是你家小婉。”
崔家老佳耦见这很多人收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赶紧拦住他们,让这些人把东西搬走,却被这群人中一个领头的老者劝住,说你二人不必惶恐,待你家老二返来,一问便知究竟。
三来玄龟堂中卢剑山心胸不轨,视小婉如俎上之肉,如本身不知此事还罢了,但现在晓得,必不能让贼道得逞,不过此人本领独特,探得他秘闻之前,白城也不肯脱手。
将近中午,门外俄然传来鼓噪之声,白城排闼来到前院,只见院里很多人进收支出,搬来了米、面、油、茶等利用之物,扛来了几箱女儿家穿戴的金饰衣物,这些人也不说话,放下东西,扭头就走。
这三家道门到此以后不但不要百姓的供奉,反而悬壶济世,施粥舍饭,毫不鄙吝财帛,只是一力劝人入教,两年下来,青羊府上高低下,无不与这些道门靠近,反倒是白城来时借宿过的九仙观,虽在此地传道百年,却已阵容大不如前,被这三家道门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