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大汉不住的打量白城,惊奇说道:“我厮混江湖多年,如此精美的易容术还是头回见到。是甚么人追杀兄弟,固然跟大哥说,我就不信赖这青羊府另有我张常武管不了的事。”
白城轻叹一声,说道:“说来话长,但都是我门中之事,也不便为外人道。”
白城低声说道:“可贵张大哥还记得小弟,小弟现在被人追杀,不得已用江湖上的易容术,还请张大哥助小弟一臂之力,分开青羊府!”
对这青面大汉,白城倒是印象不错,此人当日在玄龟堂,被卢剑山一把火烧走以后,再次与白城相遇,不但没有脱手,反而兴冲冲的找白城喝酒,由此可知,此人虽脾气不好,倒是一名直肠汉,不记隔夜仇。
白城微微一笑,说道:“刚才是小弟没说清楚,这桩买卖并不是小弟要做的,而是张大哥一名朋友找张大哥做的,只是他不便露面,托小弟做其中人。”
白城一样低声说道:“刚才不是已经奉告刘先生了,不过是要跟大哥做一桩买卖罢了。”
青面大汉公然受不得激,张口便道:“我会怕你?你说个处所吧!”
青面大汉见他虽将匕首收回,满面却还是警戒之色,双手提于胸前,筹办随时脱手。
白城一怔,他本觉得这些人在江湖中厮混,只要银钱洒下,天然无有倒霉,此时见这青衫人竟然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由有些吃惊,说道:“敢问中间为何不承诺,如此好的买卖,也不筹算问问带头大哥么?”
白城见他神情严峻,伸手在面上一抹,跟动手掌滑过,已规复了本来面孔。
白城接着问道:“那借舟,借人之事?”
两人几步快走来到巷中,剩下这二三十号人远远瞧着。
拐入巷中,目睹四下无人,白城手臂悄悄一抖,便从青面大汉手中脱出,说道:“张大哥好大的手劲。”
白城笑道:“那里的话,鄙人只是有笔买卖跟诸位谈谈。”
白城目露挑衅之色,说道:“张大哥技艺高强,莫非还怕小弟么?”
青面大汉怒道:“银子很多,风险天然更大,我这两名兄弟,出去轻易,只怕返来就难了,你要杀就杀我吧,休想我出售兄弟!”
青衫人正要张口,青面大汉已将他拦住,怒道:“你不必多说!我家刘先生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青面大汉咬了咬牙,说道:“你要杀我,现在就脱手,至于买卖,休得再谈。”
青面大汉带的这伙人,一贯在青羊府横行霸道,向来没人敢别他们的苗头,此时见有人竟敢拦路,群情喧哗,就要脱手,却被此中一个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拦住。
白城瞧见此人,俄然计上心来,便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这伙人从他身前颠末时,方才一步跨出,拦在这伙人前面,拱手笑道:“戋戋童化金,见过诸位豪杰。”
青面大汉面色骤变,低声喝道:“你要做甚么?”
白城听他把称呼改成兄台,便晓得他已经意动,微浅笑道:“小弟方才听诸位兄弟在谈水上买卖,如果所猜不错,几位豪杰水面上的本领该当不错。”
青衫人晓得这青面大汉最好面子,话一出口便不会再变动,只能悄悄焦急。
青面大汉一愣,说道:“如果如此,大哥也不便插手,只听兄弟的安排便是。”
白城见这群人渐行渐远,也有些头疼,心如电转,蓦地喊道:“张老迈,且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