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步快走来到巷中,剩下这二三十号人远远瞧着。
青衫人赶紧说道:“大哥不成!”
青面大汉怒道:“银子很多,风险天然更大,我这两名兄弟,出去轻易,只怕返来就难了,你要杀就杀我吧,休想我出售兄弟!”
青衫人点点头,说道:“若论水上本领,周遭三百里没人超得过我们。”
对这青面大汉,白城倒是印象不错,此人当日在玄龟堂,被卢剑山一把火烧走以后,再次与白城相遇,不但没有脱手,反而兴冲冲的找白城喝酒,由此可知,此人虽脾气不好,倒是一名直肠汉,不记隔夜仇。
白城点头说道:“不错,鄙人这前提可还算过得去?”
青衫人正要张口,青面大汉已将他拦住,怒道:“你不必多说!我家刘先生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青衫人将目光从银票之上收回,暴露依依不舍之色,随即又神采果断说道:“兄台如此厚利,只为戋戋小事,鄙人只怕中间水太深,我们兄弟人少力微,掺杂不起。至于我们张大哥么,你不消问了,我的意义就是他的意义。”
青衫人瞧见这三个字,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还请兄台明言!”
白城笑道:“那里的话,鄙人只是有笔买卖跟诸位谈谈。”
白城一样低声说道:“刚才不是已经奉告刘先生了,不过是要跟大哥做一桩买卖罢了。”
白城一指远处一条巷子,说道:“不必远走,就在此处。”
白城笑道:“如此说来,中间是承诺了?”
白城低声说道:“可贵张大哥还记得小弟,小弟现在被人追杀,不得已用江湖上的易容术,还请张大哥助小弟一臂之力,分开青羊府!”
青面大汉一拍胸脯,说道:“包在大哥身上!”
白城见这群人渐行渐远,也有些头疼,心如电转,蓦地喊道:“张老迈,且慢前行!”
青衫人微微皱眉,说道:“甚么买卖要在大街上谈?”
青面大汉带的这伙人,一贯在青羊府横行霸道,向来没人敢别他们的苗头,此时见有人竟敢拦路,群情喧哗,就要脱手,却被此中一个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拦住。
白城瞧见此人,俄然计上心来,便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这伙人从他身前颠末时,方才一步跨出,拦在这伙人前面,拱手笑道:“戋戋童化金,见过诸位豪杰。”
说罢,青衫人一甩袖袍,回身走回人群当中,低声说了几句,一伙人便再未瞧白城一眼,绕过白城,持续前行。
青衫人点头说道:“兄台的前提优厚至极,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青衫人走出人群,也是悄悄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拦路,但是我们有甚么对不住处所吗?”
青面大汉面色骤变,低声喝道:“你要做甚么?”
白城目光一扫,说道:“张大哥可否与我找个无人处说话?”
白城目露挑衅之色,说道:“张大哥技艺高强,莫非还怕小弟么?”
青衫人摇点头,说道:“对不住兄台了,鄙人不能承诺!”
白城微微一笑,说道:“刚才是小弟没说清楚,这桩买卖并不是小弟要做的,而是张大哥一名朋友找张大哥做的,只是他不便露面,托小弟做其中人。”
白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抖开,鲜红“壹万两”三个大字顿时暴露。
拐入巷中,目睹四下无人,白城手臂悄悄一抖,便从青面大汉手中脱出,说道:“张大哥好大的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