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施主何必推让。”说罢,又叫火工道人将利用的茶水、毛巾一一奉上,见一应事件安排安妥,方才回身要走。
两人聊到天气偏黑,清机道人也有些微醺,白城便起家告别。清机道人便遣道童前去相送。
清机道人摆摆手,说道:“晚课已毕,无妨事的。”
行了约一个多时候,天气渐晚,俄然下起雨来,春季雨寒,打在身上冰冷砭骨,白城不由悄悄叫苦,心道天寒雨冷,就算我不要紧,只怕这匹马也要大病一场,这却如何是好。
半晌以后,殿门大开,门中走出一名丰神漂亮的年青羽士来,此人年纪三十岁高低,身高八尺不足,生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身披鹤氅,手持羽扇,模糊然有神仙出尘之态。
来到门前,白城轻叩大门,未几时,出来一名小道童,长的是唇红齿白,张口问道:“不知施主何事叩门?”
说了约莫半个时候,白城筹办起家告别,便问道:“白叟家,不知此处间隔青羊府另有多远?”
白城说道:“白叟家体贴,鄙人岂能见怪。此次来青羊府是因为一名远方叔父在此买卖不顺,家里让我过来帮衬帮衬。”
比及二人纵情,酒罢饭毕,却已是深夜。
老者哈哈一笑,上前拉住白城,说道:“江华府但是好处所,老夫年青经常去,甚么翠烟楼、红袖馆,那女人嫩的能捏出水来,来来来,你陪老夫喝几杯,讲讲江华府现在的繁华地点。”
清机道人愈谈兴趣愈高,说到欢畅处,从柜中取出去一坛果酒来,说道:“此处有一片梅林,贫道无事时采了些许梅子,酿了几坛梅子酒,一向舍不得喝,本日高朋盈门,蓬荜生辉,贫道也不能鄙吝,不若你我共饮此酒,以助谈兴。”
小道童说道:“小道法号九如,至于家师,来往朋友都称他清机道人。”
清机道人见白城固然幼年,却威武不凡,拱手回礼说道:“施主雨中赶路,一起辛苦了。”
说罢,冲小道童说道:“快去安排些饭食来,送到我房中,我与这位施主在房顶用膳。”
白城连说:“岂敢打搅。”
白城上马走到近前,笑着说道:“鄙人从江华府来,往青羊府去,路子贵处,特来讨碗水喝。”
转过一个山坳,白城见前面有一户人家,便要讨口水喝。
白城推开房门,只见房中清算的非常整齐,被褥全新,说道:“怎敢烦劳观主如此厚爱。”
白城一怔,问道:“还请白叟家指教。”
两人来到清机道人房中,未几时道童便已奉上饭食。虽都是些白粥小菜,却做得非常精美。
老者摆摆手,说道:“指教谈不上,不过老头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对这些处所上的风吹草动还是有些警悟。前几年朝廷与北面兵戈赋税不敷,官府对处所上的大户催逼的一日紧过一日,县里几个大户就从宋国请了几个道人过来传道,想要借道门庇护,做驱虎吞狼的买卖,嘿嘿,那些道人岂是好相与的,只怕这几个大户最后连一家长幼都要赔出来。”
老者皱皱眉说道:“要说这天下道门万千支脉,数不堪数,但我前些年我去宋国做买卖,据本地朋友讲,这些四周传道的羽士背后都有一个叫做黄天道的道门在暗中主持。”
青羊府虽地处偏僻,倒是一处通衢之地,往南不敷百里便是十万大山,南诏外族所居,陈国的药材贩子要去山中收买药材,少不得要在青羊府盘桓,往西两百余里乃是虹霓关,与宋国分界之处,很多与宋国的贸易贩子也常从青羊府颠末,故此虽地处偏僻,却非常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