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一旁陪坐,见他俄然提到本身,笑道:“少侠不敢当,戋戋便是白城,不知郑捕头为何俄然提起小弟?”
王管家面有苦色,说道:“道长还是别问了,诚恳说我家大人也不知为何请道长前来,实在,本日并非是他聘请二位来此,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暂借我家大人府衙一用罢了。”
半日以后动静传来,玄龟堂卢剑山业已过世,据堂中传出动静,张堂主说卢剑山之死是九仙观派人行刺,他已将此事禀明黄天道,道中答复动静说,不日就要派使者来青羊府,严惩九仙观。
白城想了想,说道:“请师兄去,还想得通,但他是如何晓得小弟在此,又为何请我前去,这个实在没有事理。”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说道:“他为何要请我?让送帖之人出去吧。”
白城这两日在观中闲住,因为没带着换洗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广大的道装,只是没有束发扎髻,头发散落着披在身后。
郑飞虎从公文袋中取出两张请柬,递上此中一张说道:“府台大人有要事与观主相商,特地派小人前来,请观主三今后前去府中一叙。”
白城心中有些迷惑,问道:“师兄可与这位知府熟悉?”
两人来到花厅,见花厅当中空无一人。
白城一怔,他与官府中人素无来往,更何况对青羊府人生地不熟,实在不晓得知府找他何事,但他向来好爽,也不推委,伸手接过帖子,说道:“既然府台大人有请,小弟必当前去。”
不过郑飞虎久在衙门,见惯了江湖人物,晓得这些人多是不拘末节之辈,故此也不惊奇,反而哈哈一笑,说道:“白少侠公然是少年豪杰,仪表不凡,小人来前,府台大人曾亲口交代,如果白少侠在此,请一同前去赴宴。”说完,伸手将另一张帖子递出。
清机道人问道:“敢问王管家,本日娄知府请了多少人来此,为何此处空无一人?”
清机道人沉吟半晌,说道:“郑飞虎虽推作不知,但他还是泄漏了些许风声,以他对师弟的称呼来讲,只怕娄知府并不晓得你已拜入九仙观,如此说来此事恐怕与…”
郑飞虎进书斋时已瞧见白城,见他一身蓝色道袍,闷声坐在一旁,本觉得是观中弟子,便没有理睬,此时听他说话,才晓得是白城。
清机道人与白城坐在花厅品茶,心中虽都有些迷惑,但此时客居他处,隔墙有耳,也不便会商,只是相互打个眼色,筹办见机行事。
清机道人接过请柬,笑道:“府台大人有请,贫道自当前去。”
迟日江山丽,东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几人无事,又在书斋闲谈了一会,闲谈之时,清机道人言语中摸索,刺探知府相召所为何事,郑飞虎也只推说不知。
清机道人也熟谙此人,赶紧将他搀起,笑道:“郑捕头不必多礼,一起辛苦了,先安息半晌。”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问道:“王管家可知本日知府大人是为何事聘请?”
东风正暖,花开正艳,自从白城来到九仙观,斯须间已经畴昔七八日,白城趁这几日将玄龟堂周边的几处景色都走了一遍,趁便去九仙观的别院看望了一次小婉,九仙观到底是道观,女子在此始终不大安妥,清机道人已早早将小婉送到别院去了。
两人正在静坐,俄然听到有“铿铿”的铁甲碰撞之声传来,半晌以后,一名中年将官走入花厅,此人身高七尺,满面虬髯,一身明光铠,身披一条玄色披风,腰挎一把横刀,手中持着一条玄色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