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搀着那位黄衫女子一起无语,只是闷声走路,白城也在屋脊缓行,跟从二人。
白城耳入耳到黄天道三字,心中一动,心道此次过来,接连听到“黄天道”三字,不如趁此机遇,听听此中动静。
白城想了想,便顺着游廊,往刚才那位红裙妇人的所行进的方向走去,半晌以后,来到一座跨院门前,院中东西各有一见配房,东边一间配房,从窗中透出一点微小烛光来。
又听了一会,白城见到夜色渐深,山风渐冷,便伏低身形,悄悄退去。
那女子低声说道:“小女已然背熟,只是经中另有些不解之处,还需道长点拨。”
俄然之间,白城听到远处传来女子低低的说话声,不由心中一震,暗道玄门静地,半夜半夜,如何能女子来往,莫非清机道人暗中真的做了些不轨之事?
白城正在暗骂,俄然听到“嘎吱”一声响,却见清机道人将里屋纸窗推开,拿了两个蒲团,放在窗前,与那女子一人一个席地而坐。
清机道人说道:“青娥女人身负宿慧,与大道有缘,今后福德更远在贫道之上,如有不解之处,一同参详便是。”
不瞧到罢,一瞧之下,白城不由脸上一红,只见屋内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桌旁一张椅子上胡乱放着一条红裙、几件女子的贴身衣物,地上扔着一件亮黄色道袍,椅子中间是一张卧床,刚才见过的红裙妇人与一名黄脸羽士正在床上抱作一团。
黄脸羽士见状,赶紧搂住她,说道:“娘子切莫活力,也是我考虑不周,如许吧,只要你横的下心,我也不是没有别的体例,办成此事倒也不难。”
两位女子由道童搀着,沿着游廊一东一西,分头各自走去。白城没法同时跟踪,略加思考,决定先跟在九如前面,看看玄机。
黄脸羽士受逼不过,只得回话说:“你切莫焦急,只是眼下我们要谋一场大事,等闲动不得,不过再等两月,到腐败节前后,我家几位师叔来此办成大事,当时你要我如何都是轻而易举。”
白城心道一声,“狗男女!竟于玄门静地与人勾搭成奸!”,但他有宿世身在地球,对这些男女之事,固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如这方天下的人那么深恶痛绝,心中虽暗骂了一声狗男女,却也不肯多管闲事,筹算就此拜别。
妇人笑容不展,低声抽泣起来,惹得阿谁黄脸羽士一阵好哄,那妇人却只是哭不说话。黄脸羽士被她哭的烦了,气哼哼的说道:“你便是有甚么难事,说出来也好,莫非我不与你做主?”
那位黄衫女子,见清机道人起家,盈盈下拜,细声说道:“小女青娥,见过道长。”
黄脸羽士起家从床头摸出一张符纸来,说道:“你归去将符纸扑灭,将纸灰浸入水中,然后取毛巾蘸上符水,涂抹在他百会穴上,不消一刻钟,便会断气身亡,到当时,你再将符水擦掉,便是再高超的人也瞧不出死因来,他这一死你我之间岂不便利很多,只是不知你横不横的下心来。”
白城见屋门紧闭,心中暗骂:“知人知面不知心,清机道人看似有道之士,竟也与女子半夜私会。”
转念又一想,江湖中人多神奥秘秘,本身客居此处,也不便探听仆人隐私,便略作洗漱,盘腿坐在床上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