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行走之际,俄然听到身后传来马匹声音,孙道海扭头看去,远处白城骑快马追来。
话一出口,张、赵二人蓦地变色,紧盯孙道海手中那块令牌,那块令牌简简朴单由一片墨竹制成,只是中间龙飞凤舞的刻了个“孙”字。
霎那之间,满身土甲四分五裂,凝成拳头大小的弹丸,向四周八方射去,只听“叮叮铛铛”一阵乱响,烟尘满盈当场,孙道海趁此机遇,将双臂从巨蟒缠绕中抽出,撤步站在一旁。
张、赵二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说道:“既然如此,你走吧,三日以内分开青羊府。”
此时见出来的两位羽士,既非孙道海,又非麻坛主,几位主事不由呆立当场,只要孙殿山从中走出,对张、赵二人深施一礼,回身说道:“天龙门张、赵二位祖师在此,还不可礼!”
赵明真眼睛一亮,问道:“此话当真?”
话音未落,孙道海右手一晃,一道纸符从袖中飞出,见风就长,刹时化作车轮大小的火球向白城吼怒而去。
这一手箭术固然简朴,但行动仿若行云流水,瞬息之间已然完成,明显功力精纯至极,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孙道海咳嗽一声,一丝鲜血从口中流出,面带惊奇之色说道:“玄天乌金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主之位,你们茅山一脉竟舍得出动它,当真是要杀人吗?”
孙道海昔日曾听人言,说茅山一脉的构造兽极其难斗,这玄天乌金蟒更是此中的佼佼者,本未放在心上,觉得这些构造兽不过是仗着刀枪不入,才博下偌大的名声,此时一脱手才知传言非虚,就这一份刹时变招的战役本能就非同小可,大惊之下换招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口中大吼一声:“爆!”
世人此时如梦初醒,赶紧躬身施礼。
孙道海嘲笑一声:“你当我会信赖?”
从孙道海甲上土刺射出,到张、赵二人翻身倒地,不过瞬息工夫,白城在烽火台上遥遥看到此幕,不由瞳孔一缩,手心排泄盗汗,心中暗道一声好短长,这一招虽是正面脱手,却已近于偷袭,若非事前有所防备,便是练气妙手恐怕也难闪避,黄土道之人公然手腕诡异。
说罢,赵明真右手一招,玄天乌金蟒如闪电普通,蓦地一窜,数丈间隔,瞬息而至,长尾一扫击向孙道海胸口。
孙道海一声嘲笑:“是卢剑山让你来的吗?”
白城见火球飞来,不慌不忙提起强弓,抽出铁箭,挽弓射去,只听“噌”的一声,一箭将火球射个对穿,火光四溅,分裂开来。
孙道海见巨蟒攻来,已闪躲不及,只得奋发精力,长啸一声,双肘聚于胸前,要硬接这一击,在此电光火石之间,玄天乌金蟒两只昏黄竖瞳当中,俄然现出一丝滑头之色,长尾一抖,化刚为柔,将孙道海双肘紧紧缠住,随即伸开巨口,暴露锋利锯齿,直扑孙道海面门。
白城见孙道海立足停下,便拉住马缰,拱了拱手笑道:“孙师叔欲往那边?可要弟子送孙师叔一程。”
孙道海只感觉浑身高低骨节欲裂,脑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一起震惊,竭力用手撑住身子,转头看时,却见刚才放在院中那口红木棺材已四分五裂,一条三丈多长碗口粗细的乌金巨蟒破棺而出,举头立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