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真呆立当场,涩声说道:“你是孙家后辈?”
这条巨蟒遍体乌金打造,鳞甲乌黑发亮,在阳光映照之下,模糊有金光游走,头上顶着一只一尺多长的独角,乃是西方秘银所制,不时有几丝电光闪现,一双昏黄色的竖瞳,暴露阴冷之色,目光一一扫过场中世人,最后逗留在孙道海身上。
孙道海一声嘲笑:“是卢剑山让你来的吗?”
说到此处,张明志声如蚊呐,似已伤重难支,孙道海听不清楚,低头问道:“有掌控甚么?”
孙道海昔日曾听人言,说茅山一脉的构造兽极其难斗,这玄天乌金蟒更是此中的佼佼者,本未放在心上,觉得这些构造兽不过是仗着刀枪不入,才博下偌大的名声,此时一脱手才知传言非虚,就这一份刹时变招的战役本能就非同小可,大惊之下换招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口中大吼一声:“爆!”
话音未落,平空一声巨响,风雷之声骤起,孙道海只觉背心被一股大力击中,这股力量暴烈非常,霎那之间身不由己,横飞出去三丈多远,狠狠砸在身边一棵百大哥槐上,“咔嚓”一声竟将大树拦腰撞为两截。
刚才山神庙一场大战,孙道海平生绝学已被张、赵二人破去,此时没法再次发挥,见袖中火符何如不了白城,心知其他手腕也是徒然,一时之间竟无他法,只能压住火气,问道:“麻师侄好俊的工夫,你要做甚么,无妨直说好了。”
张、赵二人见他拜别,收好玄天乌金蟒,回身推开庙门,走出山神庙。
刚才孙道海入庙以后,庙中便传来激斗之声,高家寨世人觉得庙中麻坛主竟然与孙道海动起手来,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胜负如何。
赵明真见他问话,冷冷说道:“若非你们玄龟堂先脱手撤除卢掌门,我们天龙门岂会如此?”
白城见他掌法凶恶,也不敢再让,轻身提气,发挥“游龙步法”,一步滑到孙道海身后,运转“破玉十三式”中的裂山式,双拳齐出,正中背心,将其心脉击断。
白城笑道道:“鄙人来此,只因佩服孙道长本领,故此特来就教一二。”
话音未落,孙道海飞身纵起,发挥“天雷拳法”,一招“五雷轰顶”中宫直入,一拳击向白城胸口。
赵明真面色冷酷。说道:“此话真也罢,假也罢,我也不想晓得,不过卢门主既死,你们玄龟堂也要支出代价。”
白城见火球飞来,不慌不忙提起强弓,抽出铁箭,挽弓射去,只听“噌”的一声,一箭将火球射个对穿,火光四溅,分裂开来。
孙道海嘲笑一声:“你当我会信赖?”
孙道海只感觉浑身高低骨节欲裂,脑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一起震惊,竭力用手撑住身子,转头看时,却见刚才放在院中那口红木棺材已四分五裂,一条三丈多长碗口粗细的乌金巨蟒破棺而出,举头立在院中。
孙道海咳嗽一声,一丝鲜血从口中流出,面带惊奇之色说道:“玄天乌金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主之位,你们茅山一脉竟舍得出动它,当真是要杀人吗?”
说罢,赵明真右手一招,玄天乌金蟒如闪电普通,蓦地一窜,数丈间隔,瞬息而至,长尾一扫击向孙道海胸口。
孙道海与张、赵二人一场大战身负重伤,虽已服用丹药弹压伤势,但毕竟尚未病愈,分开高家寨后,便寻了一条山路,徐行而行,渐渐往青羊府方向走去,心中暗恨卢剑山用心暴虐,张、赵二人脱手狠辣,让他本日在此大伤颜面,筹办此次道主之争以后,设法要此三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