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崔博元趴在地上,抽泣不止。
白城站在一旁,心中暗道没想到崔家老二另有这等演技,当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见崔博元哭个不断,居中的白发老道皱了皱眉就要张口,左边那位中年羽士先张口说话:“博元不要悲伤,凡事有为师给你做主,你且把事情渐渐讲来。”
说到此处,崔博元俄然打量了四周一遍,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这几小我都是兄弟做的?兄弟竟有如此本领?”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只怕你明天得滚着出去了。”
崔博元开端不肯承诺,但耐不住白城死磨硬泡,又兼着白城方才救他一次,最后一咬牙说道:“十一郎非要去,就跟我走吧,我拼着道长惩罚,也会设法让十一郎入我门中。”
那边几条大汉正在围殴崔博元,蓦地听到这边一声痛呼,赶紧转头观瞧,只见青面大汉躺在地上存亡不知,中间站着一个身穿蓝布衣裳的少年人,手中提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
白城见状,笑道:“崔二哥,如何半夜半夜来此散心?”
崔博元说道:“不瞒十一郎,我这是要去城西道观。”
这四五人把崔博元围在当中,一条青面大汉徐行踱了出来,说道:“崔老二,好久不见,我们兄弟出去做趟买卖,半年多没返来,你倒是长胆了,听赵爷念叨,说你小子欠钱不没,当真是想死么?”
白城打眼一扫,只见正殿当中供着一尊神像,这尊神像云鬓凤钗、雍容华贵,是一名女仙形象,神像上面放着三个蒲团,盘膝坐着三个羽士,都穿戴杏黄色道袍,居中的年纪大些,满头白发面带苦色,左边那位羽士看面相有三十多岁,右边倒是位二十来岁的年青羽士,面带玩世不恭之色,三个羽士下方,也盘腿坐着七八小我,俱都穿戴蓝布道袍,围城一个半圆形,将三名羽士围在当中,再往外拥拥嚷嚷坐了三四十小我,这些人席地而坐,却都是贫苦打扮。
白城见他行动诡秘,便悄悄跟在身后,远远吊着。
崔博元来到门前,一重两轻,悄悄叩门,未几时,大门翻开条缝,从内里伸个脑袋来,瞥见是崔博元,口中抱怨说:“崔二哥如何才来?从速出去,咦,二哥如何还带生人来了,这可不能进啊。”
此时夜色已深,沿街店铺都已关门,只要河边一家酒坊,还是灯火透明,照的水面波光粼粼,酒坊当中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划拳。
见几位男人转头过来,少年呵呵一笑,说道:“对不起各位仁兄了。”
白城不知玄龟堂几位羽士秘闻,便先运了知名心法,束缚住满身气血,方才跟崔博元入内。
白城摆摆手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倒也谈不上笑话,小弟早晨在屋中静坐无事,便出来转转,远处看到这里有酒家,便要了壶酒,刚才见二哥颠末,正要喊二哥一同喝酒,却不想这群人冲了出来,倒教二哥吃惊了。”
揍他的几小我闻言都停了手,转头去看青面大汉,青面大汉嘲笑一声:“甚么杂毛老道,还想恐吓你家大爷,明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就从这滚着出去。”
说罢,少年飞身过来,一棍一个专打脑后,半晌以后便将几人打晕,再看崔博元,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犹自不敢抬眼。
俩人穿过前院来到正殿,此时正殿当中已经坐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