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新年好”这三个字,像一把长枪一样,刺痛了他的心窝。
宋铁一脸茫然,他不过是跑个腿过来打声号召,奉告世子爷他现在是个好男人,用心养家,毫不打老婆。
哼,一条畜牲,也敢嘲笑他。
嗯?但是。如何回事,爪子动不了,身子也动不了啊?
‘仇人,你用力过猛了。’
八下鄙夷的斜了一眼天空,然后迈步跟上了前面已经走出好大一段间隔的人。
老侯爷将枪扔给七上,走到孙子身边坐下喝茶。“这枪已经没有了属于他的疆场了,在谁的手上都一样。”
人返来了,天然是要去主院里给端定老侯爷存候的。
“还无能甚么,去跟赵炜下棋去了呗!”
“你哪只眼睛瞥见本少爷好了,连你也来笑话本少爷的是吧!信不信本少爷一巴掌抽死你?”
中年女人两眼发光的接过银锭子,放着嘴巴里咬了咬,谄笑道:“够了够了。”
“你这布太艳了,本少爷看着晃眼。”
老侯爷换了个话题,“你比来老是往云家跑,干甚么去了?”
端木凌结舌,暗道‘爷爷,你能不能高雅一点,不要张口就是屎啊尿啊的,多刺耳啊!’
端木凌道:“爷爷那么珍惜它,把它传给我爹不就好了?”免得他每天为这枪感到哀思。
七上八下两人互看一眼,又各自抚额。看着他们家爷肝火腾腾,一副要去杀人报仇的模样无语。
自从那一次仇人给它带来三个媳妇以后,它终究体验到了作为雄性植物的雄风,他就把此人当作仇人了。
这不,傻不拉叽的人来了。“世子爷,是你啊,新年好新年好。”
大黄犬想举起前爪,抹一把冲动的泪水。
最后一招横空扫尾,气势如山,银枪收回击上,老侯爷吐了一口长气,然后斜眼看向石桌上灌茶的孙子一眼,又收回视野看动手里的银枪。
“哦,啊,哦,滚,我,我滚。”宋铁被吓得嘴巴里只能吐出单个音字,一溜烟的跑了,一秒都不敢多呆。
那边老侯爷持续对着银枪自言自语:“哎呀,老伴计,你都跟了我几十年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可你还是那么光鲜。只可惜了,现在只能跟我在这耍耍猴喽!”
但是,第二天,它的三个媳妇就被人带走了,就再也没返来。
熟谙端木凌的人,现在天然不会傻到去往他的枪口上撞,以免被刺得跟个马蜂窝似的死不瞑目。但是,不熟谙他的人,天然就傻不吧唧地凑了上来。
“是吗?我如何传闻你跟云家的阿谁大丫头干系不普通啊!”
端木凌阴着一张脸迈进了端定侯府的大门,门房的人看他明天的神采不对,主动的缩了脖子躲在他看不到的处所,等他走了,才敢冒出头来。
七上八下跟在身后嘴巴抽了抽,他家爷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了。而这火气,还是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奶娃三言两语就给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