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如何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可还没得道呢,放肆的早了!”老衲人肝火冲冲。
次日一早,霍宝就带了一百多童兵,与霍5、杜老八等人离了曲阳。
霍五大马金刀地居中坐了,看着老衲人道:“垂白叟,是谁慢待了?有不满直接骂我霍五,咋连带着老霍家一起说了?”
“‘杀鸡骇猴’?老子被人吓大的!有人敢亮刀子,老子就剁他的手!”霍五不觉得然。
随即,马车也停了。
薛彪多鸡贼,眼睛立时亮了。
“是我不孝,让长辈们跟着担忧……”霍顺唏嘘道。
霍宝不去看老衲人,只对薛彪道:“七叔,清算教务放在头里,万不能让那些伪教徒行犯警事,坏了我们口碑!这霍家,倒是顶好的人选!”
“是一家的就好,省的打起来!”
滨江县兵大营占地小,还没有扩大营地,就分了大半人手在那边,小半人手在县衙这里。
可这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是说挂了名分,就能真正获得教众拥戴。
剩下杜老八那五十亲卫、霍宝这边一百五童兵,都让迎出来的薛孝带下去安设。
邓仁那边,还是让霍虎看管。
曲阳被白衫军收支一回,随后“军管”两月,使得百姓如惊弓之鸟,看得兵马都飞奔遁藏;滨江这里,倒是看热烈的多,对着步队指指导点。
带了银车,没体例快行,世人都坐了骡车。
眼下,那位垂白叟寻死觅活,要立时见霍五,折腾的薛彪不可,才叫养子速速往曲阳寻人,没想到刚出县衙门口就见人返来,不免狂喜。
“这又是哪儿的兵?几百号人哩?”
老衲人“腾”的起家,满脸怒容,指着霍五道:“你这莽夫是如何承诺老夫的?这才几日,就忘了?”
县衙与前面知县、县丞等人的宅邸连成一片,现在都空着。
薛彪面上笑容更盛。
夺滨江与得州府的过程大同小异,都是“教众”杀官献城,辨别是州府那边知州、州判是被砍了脑袋,人头在州府门口挂着;滨江县这边,倒是知县、县丞被烧死,骸骨无存。
霍五看看薛彪,看看老衲人,深思过味来,不由发笑:“告就告呗,你们想太多了!别说他们阿谁‘霍’同我这个‘霍’是不是一个,就算是一个,我还在地上趴着,也轮不到他们‘鸡犬升天’呐!”
趁此机遇,能“清算”滨江教务,恰好便宜了薛彪。
“哼!”老衲人纹丝不动,瞪眼霍五。
“五哥,就怕有人‘杀鸡骇猴’……我们到底才来滨江,护不住霍家这有损五哥声望!”薛彪不同意道。
霍五父子、杜老八三人前去县衙大堂。
与其让他们做旁人手中的“鸡”,还不如做本技艺中的。
“霍家?哪个霍家?”霍五正听到最后一句,大踏步出去。
朝廷官员有守土之责,老知县的“死讯”也是对其家人保全。
那知县花甲之年,这世道能稳定一县之地,在水灾之年疏浚水利,规复活产,是个好官。
县丞是本地人,是个钱耙子,是真的死透了。
“霍家不但是五哥族人,还是教徒,在教会里素有好分缘,我们进滨江时也出了力……这如果护不住,怕是叫教会里头的民气寒……”薛彪说了又一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