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征调的船只昨晚就征调好,在船埠这边候着。
“是满哥哄我,都怪他,不怪我!”霍池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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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二太爷看着人,吓了一跳:“如何就返来了?”
薛孝见状要反对,被霍五摆摆手止住。
“五叔,这不是抢么?”牛清惊奇,小声道。
“早接晚接都是接,返来有堂兄护着,倒比在金陵更让人放心!”霍林道。
加上霍宝他们之前带的两百,加起来就是三百来号人。
没人敢跑,可也都缩成鹌鹑似的,恐怕着了眼。
这些人看着霍五一行嘀嘀咕咕,却不知霍5、霍宝等人也看这些人。
“想好了?”
薛孝带了五十亲兵,牛清也带了五十人。
霍五看看那人打扮,又看看他面上,道:“霍林?”
这滨江,是他们兄弟的,总要留个坐镇。
薛孝是奉了薛彪之命,给霍宝带路,不但陪着去金陵,还会陪着去常州走一遭。
牛清胡涂了,不走还收五成,五叔这是想让人过江还是不过江?
“那边安设好了,孙儿就返来了!”霍林擦了一把汗:“金陵有叔父他们在,没有甚么不放心的,家里这边,孙儿不放心。”说这句,倒是对着中间的霍池说的。
爷孙对视。
两人说着话,本来侯船的行人中走出一儒生,走了过来。
霍趁便跟霍五说,要跟着去金陵。
“好几万人围城,面前这才多少?”
“嗯!”
加上世人站位,以霍五为尊,两处对比,也就不会错认人。
霍五不由动容。
霍五低声道:“这船埠本日停一日,明天起,军管了……多派些人,将东西野渡都封了,江北沿岸百里只留这一处渡口……想要过江的,外埠人收随行八成财物做渡资;滨江本地人想要过江,除了八成财物,还要名下收没名下全数田产!”
“这……金陵到底繁华些,如果安设安妥处,倒是不焦急接人……”霍五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五叔叮咛!”
“那嫌贵不走的呢?”
倒是薛彪那边,有些纠结,小声跟霍五问主张。
薛彪点点头,有了决计。
“贾演是君子,可侄女留在那边还是要回甄氏身边教养……甄氏平常妇人,儿子坏了出息,不敢抱怨长辈,却会迁怒到侄女身上,真要让侄女留在那边,怕是要受大委曲!就算定了亲,也不消这么屈就,接返来好好养着,且看贾家那边应对。侄女才几岁,我们急甚么?”
霍林神采凝重,好一会儿方道:“金陵瞧着也不大好了!”
“五叔,您如何能轻动?”霍顺忙道。
“不走的……财物五成捐善款,田产不动……”
霍林闻言皱眉,随即道:“要不,我去陈家看看!”
这那里只是接人?
“该当的!”
看到霍宝一行时,本来因不能登船肝火冲冲、大声不平的行人声音都转小了。
“恰是小弟霍林,见过五堂兄。”霍林躬身道。
常州那边,霍宝是要亲身走一遭的。
来人风尘仆仆,二十7、八年事,恰是霍二太爷长孙霍林。
姑苏粮食产地那边,能够直接从金陵粮店这里中转,临时不需求人亲身前去。
霍二太爷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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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渡船都被征调,倒是使得很多要渡江的行人滞留。
霍林稀里胡涂,望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