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钱是六斤四两重,十贯钱就是六十四斤,装进褡裢,霍小宝背了。
等父子两人回了院子,史今去而复返,已经在等着了,带了满满两大车东西。行李被褥、锅碗瓢盆,都是崭新的。
“让他家显摆,该死!”
霍五倒是巴不得掩住此事:“本就不必提我们,到底是忌讳……”
“再有钱也是商贾人家,养肥了可不就要宰了!”
美中不敷的就是,乞丐太多,三五成群,见人就胶葛乞讨,经常引得人掩鼻而走。
高低百十来口人,下仆不算,姬妾后代就有二三十人,十来个美丽妇人,7、八个少年,5、六个少女,都被绑成一串,哭哭啼啼,如同待宰羔羊。
西厢两小间屋,各自开门,石头与豺狼兄弟一间,霍小宝这个做叔叔的理所当然独占了一间。
“不必费事,长辈已经收了令公子大礼……”
史今在军中,动静通达,不再相劝,反而想起刚得的一条动静:“白衫军占了徐州,朝廷正从山东调兵筹办往徐州平叛!”
“薛家抄家了!说了通匪!”
不想活的如丧家之犬,惶惑不成整天,扯谎已经扯了,可他也没想着让老爹去拼军功,还在本身来吧。
“还是爹来,小宝这一转眼就长大了,还不晓得爹能照顾你几年!”
“爹原想着江北不承平,我们就在金陵避避,没想到金陵看着也不仇家,流民乞丐太多,轻易出乱子;衙门在死命敛钱,官老爷有了其他筹算;另有那城墙,真要碰到大事,这金陵城就是的案板上的肉……”说到这里,霍五顿了顿,皱眉道:“实在不可,爹就带你去松江,从那边去外洋岛上避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