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那小宝呢?”
“占了处所,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地盘,随你折腾!”霍五道。
霍五却不容推却,直接将酒杯塞到薛彪手中:“拿着!必须接!”
“老八家里三年前出的事,当时还是承闰年景,我又不晓得世道会乱,还能用心害了老八家人不成?我图个甚么?五哥、六哥想也不想,就疑到我身上,那里将我当兄弟?这两月,几位哥哥骨肉相逢,豪情还是当初模样,就我一个是多余的……你们是‘五爷’、‘六爷’、‘八爷’,我呢?我也是论了排行的兄弟,补助了老八三年,我却成了‘薛七爷’!你们是一家,就我一个是外人!我心寒!我心寒啊!”
“小九打不记事就上了岛,几位哥哥怀里长大的……就是刮了老七,也解不了贰心头恨!”
“五哥,我馋了,我们岛上的海蛎子真鲜!”
“……”
今后不惦记扣问老爹之前的事了。
老爹在本身跟前不提之前的事,可这回倒是露了。
老头子做主,将老七除名,提薛彪补了老七排行。
“呜呜呜……我老做梦梦到岛上,爷爷葬在岛上,我该归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个不孝敬的孙儿……”
隔壁客房。
“我……”薛彪只感觉嗓子发干。
“我不该放不下当年的事,迁怒到你身上……”霍五闷声道。
“九爷,怕人……”
“老邓瞧上小宝了,小宝留在曲阳!”霍五带了几分不乐意道:“哼!想让小宝做上门半子,想得美,管叫他赔了闺女又折兵!”
薛彪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推开酒杯:“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如何话说?五哥哪有对不住我的?”
多少年前的事,心伤太重,谁也不敢提,
薛彪只是账房里的小伴计,也是老账房的亲孙子。
他深思方才闻声的话,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有两个老七,另有个小九,前一个老七被小九给刮了。
两只吊了眼梢的土狗,摇着尾巴,一口一口吃着扔在地上的肉片,一口一片……
薛彪满心憋闷都化作了委曲,是真难过了。
“九爷恁凶……”薛彪打了个寒噤:“他把七爷刮了好几天……七爷嚎的吓人!”
“赤贝也好吃,瑶柱鲜甜,嫩的人要掉了舌头。”
“我不招他,我要船!”霍五道。
老头子做主,没人让他选!
“谁不想,这辈子最欢愉的日子,就是当时候。”
他们嫌弃他占了排行,可如果让他选,他甘愿祖父还活着。
薛彪躺在床上,缓缓地展开眼睛,入眼看到带了红绣纹的帐子,不由打了个颤抖。
“当年我们没了几位哥哥,你也失了独一的亲人……”霍五感喟道:“与其说是恼你,还不若说我是恼我本身眼瞎,错信了那牲口!”
“那还真不是!我是想要世道不安生,先预备着,省的有事过河不便利……没想到小宝想着赢利,倒是正合适。”
薛彪微微心安,却忍了冲动,道:“五哥……容我想想……”
霍五没有催促,端起酒杯吃了一口酒:“我打发人给小九送了信!”
“别想太久,错过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