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看着霍宝,神采莫名。
“宝叔……”霍豹凑过来小声道:“侄儿方才去看二叔了……正赶上二叔醒来,二叔回曲阳前……已经报仇……”
因看顾霍顺与等霍五,霍宝叔侄当晚就留在了四方堆栈这边。
可这世上事,只要做过,就露了行迹,那里有真正的奥妙。
霍宝踌躇了一下,道:“表叔,我们这两县之地运营的再经心,也只是两县之地,如果州府那边乱了,我们这里也难承平。州府与陵水挡在北边,这两处安宁了,我们这里才是真安宁。等我们先筹议个章程,趁着州府还没拿下,恰好往州府送信?”
霍豹抬高了音量道:“宝叔,柳霍两家既隔了血仇,不能并存。阿谁柳元帅只要八千兵马,最大倚仗就是阿谁淮南玄门首的名头……不能想想体例么?”
处理此事,最好体例是“死无对证”,一劳永逸,能够选吗?
“约法三章”使刘邦获得士绅阶层拥戴,终究得了天下,还成为汉律根底。
前八首故事,皆有史可寻,时候从西汉到唐朝,讲的是韩信平齐、赤壁之战、马援南征、大运河开凿、六朝旧事、昭君出塞、马嵬被缢等。
秦亡始于程胜吴广叛逆,可建汉的是刘邦;汉亡始于黄巾军,可替汉的是三国;唐亡始于黄巢叛逆,可接下来是五代十国。
这“约法三章”是战后用的。
曲阳县之前的教首跑了,剩下的骨干,都让霍宝一手“真假教徒”给坏了名头,成为“假教徒”。
“无端方不成周遭,别的处所管不着,曲阳白衫,总要当得起‘义’字。”霍宝道:“不然同流合污,我们行事都失了正,怕也不长远了。”
说的好听是“远走”,实际跟“放逐”差未几,可真要那样倒是两下不落好。
红楼天下的汗青,与野史有大部分重合。
增加第四条“杀人者死、淫人、伤人、盗窃者刑”?
“画地为王”,自成一体,当然安闲,可眼下不实际。
这前后不搭。
邓老爷主动要当这个“教首”,口风也放了出去。
霍家统共就这几小我,不能真的就此离心,分了阵营;可让霍顺入“白衫军”,就算只顶着浮名,也太不体恤。
“只要二叔、宝叔同我晓得。”霍豹道:“二叔在陵水没有直接杀人,用了体例,外人只当那人是溺亡……”
霍宝眼睛眨了眨。
“统统缉获要归公”,要加俩字“统统缉获归公分派”。
眼下不但要借着白衫军大旗,还在在白衫军中合纵连横。
“对方身份高?柳元帅的族人?乡党?”
豪情深浅放一边先不说,只说霍顺身后还牵着霍大伯、石头,边上另有豺狼兄弟看着,必必要安排安妥。
“鬼鬼祟祟的,这是何为?”霍宝皱眉。
邓健听了,同意道:“应当的,两县本为一家,就该同进退。”
“此事另有谁知?”霍宝道。
既将把柄丢在外头,又寒了霍大伯一家的心。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中,薛宝琴做十首怀古诗,第九首《浦东寺怀古》与第十首《梅花观怀古》说的是《西厢记》故事与《牡丹亭》故事,这两处则是诬捏,临时放在一边。
这就是农夫叛逆兵的范围,如流沙囊括,举了义旗,没有义举。对上有力抵朝廷平叛军,对下失了百姓民气,如无根之萍、无水之源,必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