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书不避不闪,一副不与小辈计算的模样,让人气结。
“邓健真如果为了百姓,就该投了佛军,帮佛军联络士绅,稳定县城;可他仗着勇武,倒行逆施,摈除佛军,盘据曲阳,招兵买马,甘为朝廷鹰犬,必定没有好了局!”邓文书振振有词。
“佛祖戒杀生,佛祖让你火烧县兵大营?那周边可都是布衣百姓,莫非他们就不该被佛祖庇护?”霍宝心中直拱火。
“嗯,不能瞒着表叔!”
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家弟子修改人正道,对鬼神敬而远之。
那小子一翻白眼,终究晕了畴昔。
奉上门的“鸡”,不宰白不宰!
世人都等着霍宝命令。
可这些人的家眷后辈,就无碍了。
张、李、王、赵四位,是邓健正视的部下,特别是这个张三,手中握着两千兵马,堪为臂膀。
比及又有两百童军小跑着过来,看热烈的百姓才齐齐熄了音,藏头藏恼,远远窥视。
没一会儿,县衙后院来人,不是别人,恰是朱强等人,压着八个五花大绑的人。
可明晓得这些人包藏祸心,莫非就只是一关了事?
侯晓明叫了一什步队出列,拖了拴住下去。
霍宝想了想,道:“全城贴布告,邓文书等三十六人假借佛祖之名,在县衙聚众喝酒吃**乱,违背佛祖五戒,疑为邪党冒充佛门弟子。有百姓能供应实证者,奖粮食一斗、银钱五两。本日起,曲阳白衫军城里纠察队,全县纠察,辩白真假信徒!”
霍宝没有急着鞠问,而是持续等着。
“如何回事?又闹甚么妖呢?”
霍宝看了,并不感觉好笑。
“咯咯咯咯……”那小子被认出来,更加惶恐,牙齿颤抖,几欲昏迷。
“你才是邪党,你是丧了知己的邪魔!”
是审,是惩?
徒三爷就是白衫军,邓健与徒三爷缔盟,还没有公开举反旗,可这滨江一打,不反也反了,也算是成了白衫军。
这般供奉齐备模样,明显不是一日之功。
除了六科文书与小吏,县衙里另有很多其别人。
众童军看着,只感觉跟唱大戏似的,端的热烈。
秀秀眼睛一亮,又暴露难堪:“那拴住?要不要先略了他姓名,等张三叔那边查完再说?”
县衙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有很多百姓探头探脑的看热烈,指指导点。
“弥勒教信徒执五戒,不杀生、不盗窃、不淫邪、不妄言、不喝酒,是真信徒,还是假信徒,一查便知,查!”霍宝环顾四周,朗声道。
“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世上次序已乱,民气蒙尘,弥勒出世,明王出世,佛军将荡尽人间污垢,重修和乐天下,禁止者都是事魔邪党,当受明王肝火!”邓文书越说底气越足,面上带出狂热。
霍宝挑了挑嘴角,上辈子不是“甜党”,也不是“咸党”,这辈子倒成为“邪党”了?
又有童军上前,拉了几人下去。
霍宝望向秀秀。
不管阿谁张三无辜不无辜,能调查此事的只能是邓健。
与县衙中这些恐惧无惧的信徒比拟,隧道里抓的这些就带了畏缩,个个儿垂着脑袋,恨不得将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如何审?如何查?
霍宝扫了一眼:“也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