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在书房中来回的踱着,她在还寿阳县中能获得的动静实在太少,没体例预知就只能行事再谨慎上几分。
景帝会派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董昊诚到西北,应也是存了敲打的朱瑾睿的心机。
毕竟太子就在宫中,整日的呆在眼皮子底下,这朱瑾睿在这西北就如同土天子普通,就藩才一年这西北就整日里大事小事不竭,这如果让他将西北完整管理好了……
“知县老爷,知县老爷,您救救小的婆娘和命根子吧,冯茂才他不是人,他是牲口啊!”
千山对这叶桂山一行人现在是格外看不上眼,就觉他们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对他说话也没甚么好气。
按说知县出行都是有仪仗的,春节时非论是去祭奠还是去打春牛,曲清言都摆足了知县的谱。
“少爷,小的特地到城门口问过,也在县衙中寻了周县丞问过,若非战时无告急环境,这西北的城门必须定时开关。”
只朱瑾睿容不下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藏的极深,若不曲直清言暗中猜出他的设法,现在怕是还会如顾若鸿普通眼巴巴的等着京中动静。
他朱瑾睿固然是这西北的土天子,可还不值得她如此。
太阳在远方的地平线擦出刺眼的金光,漫天朝霞,城门口已是堆积了很多想要夙起出城的公众。
这县衙中的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无礼!
顾恩阳府上二房的嫡女……她指尖在桌上滑动着,这曲文海倒是当真是为长房着想。
叶桂山这是第二次见到知县老爷,上一次因着是存了死意,他在堂前谁都不怕。
只当是来巡查一圈就回京交差,几人凑在一起就又该干吗干吗去了。
“你但是觉得我家大人每日闲得无聊,就专等着给你拯救?”
“你这小我如何回事,有话好好说,快放开我。”
“知县老爷,您是活菩萨转世,你救救我们吧。”
非论曲直清闻还曲直昭英,婚事都不算差。
叶桂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瘸着的腿上在地上蹭咕了半天这才凑到马车前一把抱住千山。
到时车内的曲清言心中一动,推开车门问道:“何人在此鼓噪?”
叶桂山瘸了一条腿,身上的袍子一条条耷拉着,早已不是出城时穿的那一件,头发狼藉的披在身后,像是个乞食的叫花子。
天涯擦出的金光似是还流连的盘桓着不肯散去,隔着车帘车厢中也被洒满秋色。
已经同顾府换了庚帖,非论曲直文海还是顾恩阳都想将结婚的日子定在夏季,避开太子和藩王的大婚。
如果不可,那也不是她的启事,毕竟就算她现在赶路,夜里到了长安城也一样没法入城。
只到底还是暴躁了些。
朱瑾睿带了钦差来西北一事,如一阵风般刮入各处,冯茂才周和水几人自是也收到动静。
千山身边坐着车夫,粗笨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推开,车夫一甩马鞭打在马背上,先一步出城。
朱瑾睿身为皇子又是大权在握的藩王,他的婚事景帝怕是会比太子更加上心。
不过赶在朱瑾睿离京前的最后一日景帝派了钦差和监察御史,这西北这一次应不但是做做模样。
她一样没时候,也懒得归去!
涓滴不觉本身被套路。
夏季!
手札翻至最后,她之前提的要在西北将婚事处理一事,曲文海不知是忘了还是能够忽视,竟是一句都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