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闻送的药酒倒是很管用,到了初二她就已经能够下床走动,新年中本是会亲探友之际,曲文海刚迁至都城很多干系都需求保护,他每日早出晚归繁忙的很,倒是他们这些小辈都各自关在院子中温书。
旁的人需求一遍一遍去看的经史文籍她只看一遍就能记下大半,以是说是兄弟四人一同温书,但大半的时候都是她在为三位兄长讲题。
贰心头焦心目光便落在外孙身上,曲清闻初二那日同曲清希二人去了柳家后,柳永南就对家中小辈命令让多与曲清闻走动。
曲清言对这两家人几近是能躲就躲,非论曲清闻如何唤她畴昔,她只要传闻有外人在,就会寻个机遇推委掉。
因着曲文海的主动示好,曲清言也见好就收的收回外露的戒心,兄弟四人虽还不敷密切,但凑在一处温书倒是不是大碍。
“年老是在替我担忧吗?实在不必,书上常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若他们真能高中,也定不是因着我这几日的三言两语。”
“我明白,谢大哥又特地过来一次。”
但愿这一次的‘支出’能换来她希冀中的成果。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年纪越大,越轻易烦躁。
“八月你们可要同时了局,依着这几届乡试落第的名额来看,这一次北直隶应还是是取一百三十五人,都城学子大半学问深厚,且这京中另有天放学子会聚的国子监,你们想要高中桂榜怕更不轻易。你就真的不担忧他们临场比你超卓,他们落第而你反而落榜吗?”
她这话听着通透,可细细品去又总觉那里有些奇特,曲清闻摇了点头,论辩才他在曲清言这里从没赢过,他举着茶壶又为她将茶斟满。
她将曲清闻送来的药酒到了一点在手心,将双手搓热这才谨慎的落在膝头,动手冰冷刺痛,她呲牙咧嘴的揉着。
“四弟,刚祖父但是命人送了东西过来?那银鼠皮的披风是你父亲当年所穿,祖父一向留在身边用做记念,他本日将那披风赠与你,你就好生用着吧。”
将曲清希和曲清鸿二人送走,曲清闻将曲清言留下,两人坐在临窗的炕上,中间摆着矮桌,他推了青花的茶盏到曲清言面前,眼中的体贴之意毫不讳饰。
只数年前田永清病逝,没了岳丈的搀扶,他的进京之路才变得如此盘曲。
曲清闻一旦适应了兄长这个身份,进入角色就格外快,寒冬下午的暖阳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身上,竟是让曲清言感觉格外暖。
曲清闻又派人来催,曲清言也便没有再多逗弄千山,换了青水纬罗直衣罩了氅衣,便朝曲清闻的院子行去。
田氏能在曲府飞扬放肆这么多年,又敢将曲文海统统的姬妾散掉靠的就是田家在背后的支撑,作为曲文海独一的庶子所生的后辈,她去怕是只会让人感觉碍眼。
到了第二日,千山拍门唤她起床,她含混着起家下床就差点摔在地上。
田氏的父亲田永清原是正五品翰林院学士,同内阁几位阁老干系尤其密切,曲文海行走宦途如此顺畅也是因着有如许一个好岳丈。
曲清闻交代了几句才又去了曲文海的院子。
曲清言自进入这具身材就发明这身材有个极大的长处,那就是过目不忘。
田永清虽已不在,田家还在,田氏的母亲江氏也还健在,大年月朔他们需求一早就赶往田府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