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还真是个当真的性子,她还记得前一年事考时这余有台也是在考棚前的正堂中一向呆到岁考结束。
若从上半身搜出《四书》,充公后倒还能持续插手测验,但如果从下半身……那就不止是不能了局这般轻易。
写完一篇文章,她将试卷放至一旁,一边等墨晾干,一边想着下一道考题当如何立意。
遗才试同岁考很靠近,曲清言前一年才经历过岁考,此时倒是并不慌乱,她提着考篮一早就到考棚前线队等着进门。
本就不平静的心境被千山的话又完整搅乱,书再是看不下去,她换了件八成新的湖蓝绉纱道袍排闼出了院子。
“敢问兄台大名?但是来济南了局?”
她视野收回就懒得再去理睬,只又扭头看向窗外。
一道油腻腻的声音本身后响起,曲清言转头就见一人中等身量、体型微胖,手上摇着纸扇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做文章对曲清言来讲向来是不慌的,先不说她宿世里就背过很多文墨,这些年的学习让她自认单凭她小我的才气想要过遗才试、会试都不会有任何题目。
“去云喜斋买两只烧鸡返来,就当今晚加菜。”
都城中,曲文海这些光阴来就只收到一封曲清言的复书,而他送到济南府的两封手札倒是一封复书都充公到。
曲清言没想到此人会如此厚面皮,起家丢下几钱碎银子就欲转成分开。
“这位兄台眼熟的紧,但是头次到济南府?”
考棚分歧于贡院,不是每小我独立的小空间,四野开阔人挨人的处所,如果真有人想要脱了衣服抄袭也不是一件轻易之事。
考题是四书文两篇,经文一篇,经文从《五经》中出题,体例同为八股,限当日做完。
他身为一个下人当然要替主子焦急,千山有些委曲的看着她,换来曲清言格外无法的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就是等,等遗才试的成果出来。
一日的时候在饥肠辘辘中度过,待交了考卷她起家清算考篮身子竟是头晕的微微有些晃。
山东……想到当初在内阁力荐宗汉东的那两位阁老,曲文海已是想着该如何寻机遇帮那二人在张乾远那边夸奖一番。
只要能有机遇秋闱了局,曲清言也不是那种毫无眼界之人,余有台懒得理睬她,她也不再持续往前凑。
俄然,面前一道人影闪过,桌上半干的试卷已是落到对方手上,曲清言昂首看去就只见余有台骨节清楚的手指。
待到了时候公布了考题,她便收了心机用心将重视力用在考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