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还是喝多了!
状元、翰林、前程无量,如许的人他如何敢获咎!
先不说态度题目,客岁调按察使入京补缺,他同曲文海同是候选,只到了最后不知为何会曲直文海补了上去,他还留在山东。
庆和楼二层的雅间中,三人入坐时坐上就已经摆好糕点茶水,小二在一旁殷勤的服侍三人落座,又同宗汉东确认了菜式这才陪着笑退了出去。
她心中有事也懒得去计算路上的吃住,夏季天长易于赶路,六七日的时候硬是收缩至四五日。
曲清言跟在轿夫身后几近是一起小跑着赶到这里,进了厅堂还微微有些气喘。
济南府她也不算陌生,前一年事考方才来过,大街冷巷也还算熟谙,主仆二人一起赶到府衙正要寻一个差役刺探,就见着余有台一身官袍从门内走出。
曲文海向济南府一共送来两封手札,都是走到驿站加急,快马赶路自是马车所不能比,以是在前一日一早,手札就已是送到济南府知府周德春和余有台手上。
醉酒之人最听不得旁人质疑本身的酒量,小二刚满上的酒杯他端起来便一饮而尽,又敲了敲桌子:“满上。”
“余大人,你的意义是?”
这话说的莫能两可,周德春有些摸不着脑筋,可余有台常常板起脸就会格外不好说话。
宗汉东举着茶杯向余有台悄悄表示:“可贵能请动羽山一次,来,以茶代酒先喝一杯。”
蒲月二十七,辰时,曲府后门。
曲清言被两人架着,焦急的看着余有台就要上肩舆,忙又喊着:“余大人,门生曲清言有事有手札要转交给您。”
府衙门前只他们二人,余有台将手札展开,一目十行的看过,“跟我来。”
前一年刚到山东就满山东到处跑着,亲身监督各府的岁考,忙完岁考又筹措这本年的大考,每日他房里人都不竭,有事想寻他都不易,这还是他们几人第一次凑在一处用膳喝酒。
宗汉东目光冷厉的看向周德春,只看得周德春一身盗汗,这余有台常日里严厉又孤介,很少同人来往。
“余大人,您看此事我们当如何办?”周德春非常有些难堪,都城的浑水那里是他们这些处所小官能去摸的。
曲清言带着千山沿着前次的路一起寻到余有台的院门前,敲了门被带到厅堂中,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曲清言也毫不讳饰很直白的回道:“门生占籍在济南府,按制应回这里了局。”
她没有多余的力量感慨,收回目光带着千山坐上马车,马车奔驰着出永定门一起向南。
余有台瞥他一眼,懒很多解释,只丢下一句话:“到时再说。”
周德春唯唯诺诺的半天就是不肯回声,落在宗汉东眼里就格外气闷。
曲文海一早出门去上朝,此时门前就只要曲清希一人来为她送行。
“嗯,二哥在家中等你。”
叫来小二要了桶热水,曲清言快速梳洗过又换了整齐的长袍这才带着千山去寻余有台。
“是,门生客岁迁了籍,但占籍不能迁,门生迁走的只是客籍。”曲清言敢返来冒险就是因着这一点,只要她占籍还在,按制就应当给她了局的机遇。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府门就各自上了肩舆,三顶肩舆一道分开像是商定好直奔某处。
“门生见过余大人。”
曲清言不能设想三年的光阴会消磨掉曲文海多少耐烦,她在府中的职位就如同飘摇的烛火,再禁不得一点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