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岳阳城中的大小官员都知广王府中的曲长吏为人和蔼,又没有身为状元的架子。
“筹办一下随我进京。”
他当真要结婚了……
世人寻不到启事,暗里里一番群情就只道那美人运气好,能进了曲清言的院子还能直接做姨娘,今后就算有了当家主母,日子也不会过分艰巨。
这曲长吏已然二十尚未结婚,按说就算碰到还算看上眼的美人也当是先收做通房,待今后结婚再寻着机遇升做姨娘,怎的俄然就让那美人做了姨娘?
跟着圣旨一道进入岳阳城的另有顾恩阳和余有台的手札。
而金符送至岳阳城就意味着景帝宣他回京结婚。
她身为当朝二品大员家中小辈要如何嫁入广王府!
余有台站在房中攥着那代表身为的金符,久久不语。
此番归京仪仗所要用到的器物倒也不消再伶仃购置,只筹办着需求几日时候。
难不成是因着年纪悄悄气血方刚?
“部属见过王爷。”
曲清言虽是因着他的‘不诚恳’一向想尽办在躲着他,可如果收到宗人府的来信定是会第一时候过来禀报。
他到岳阳城已有一年,这位已但是立之年的广王殿下至今尚未结婚,自前一年景帝将封地划给他的时候就成心要为他赐婚,此人选挑遴选拣了一年,终因而订了下来。
纳徵、发册、册至妃家……一番流程走下来,待到大婚怕是要到春季,等余有台带着新婚王妃回到封地广王府倒也勉强可住了。
此番不止命余有台回京结婚,就是前一年里又打了败仗的朱瑾睿也被赐婚,由着聂皇后催着他回京结婚。
曲清言似是能看到曲文海提笔写下这封手札时心中的喜意。
本日去到知府的酒宴,明日去到同知的府上,就是通判递来的帖子她都会欣然前去。
岳阳城的春日向来格外热烈,春暖花开之际非论是城中百姓还是官宦人家的家眷,亦或曲直清言这般处所官,赶在天光晴好之际都会外出玩耍。
赶在这几日中曲清言将之前同部下商讨过的聘礼票据又找了出来。
“王爷,广王府的修建正处于关头时候,部属当真脱不开身。”
曲清言不过是王府的一个长吏,就算二十岁就晋升至正五品,可做了王府中的官员就同放逐没了太大辨别。
想要发笑又觉心头模糊有些冷,她不再多言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跟着赐婚圣旨一道到岳阳城的是亲王的金符,就藩的亲王无金符不得回京。
同太子普通,还是是京中七品官员家中的嫡女。
大师都过得很好,就是余有台都要结婚有了王妃,她应当为他们统统人感到欢畅才对。
亲王的仪仗在王府中有专门的仪卫司主管,设正副司设各一人,亲王卤簿仪仗在太祖年间就已定下,他们当年出京时就已是摆过一次亲王的谱儿。
她去为他纳徵、发册……
这几日承运殿就要封顶,届时另有典礼在,本来余有台若在就当他亲身去列席,他现在要进京这典礼的主持就要落在她这个长吏身上。
她模糊记恰当初将票据递给余有台时,他扫了几眼就说着薄了。
圣旨到的俄然正巧赶上休沐,曲清言收到动静就急仓促的赶来,很多细节尚将来得及去细想。
“让部下人去措置,此番进京要纳徵、发册,你身为我府中长吏随我一道入京总归显得慎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