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停,四周一片白茫茫,月光照在白雪上倒是被常日的夜里要亮上很多。曲清言站在曲清闻的院门外,见曲清鸿带着小厮已经走远,这才回身笑看着曲清希。
曲清希举着酒壶不依不饶,曲清谈笑着将酒壶接来本身满上:“本日大雪喝上几杯倒是能够驱驱寒气。”
曲清言擦着额头上的盗汗,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就站起家,身下的非常让她格外敏捷的从柜子的角落里翻出月事带。
曲清言:“……”她对他岂止是成见!她现在都想杀人灭口!
曲清谈笑着摇了点头,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二哥又谈笑,荫生的人选祖父一向未有提及,又如何会同我说国子监何时开学。你想晓得应当去问大哥才对。”
她们三人进到曲府,在田氏的大怒中被引到春晖院。
她死死的扯着银鼠皮披风,顶着风雪艰巨的进了曲清闻的院子。
“但是大哥……”
一晃到了上元节,杨建贤前一日就送了请柬邀他们兄弟四人一同出游,曲清言因着那日的事格外踌躇,她不知对方是否真的看破她的身份,可这般如同有把柄被对方攥在手内心,她只要一想起就格外糟心。
曲清言抿嘴一笑举起酒杯:“四弟必然尽力。”
他黑着脸将人丢给杜志恒去管,杜志恒也不管她是否读书做文章,只将人困在书院里每日内院落了锁才放她归去,曲清言连续几日见不到秦氏,差点没病倒。
“四弟来晚当罚一杯。”曲清希举着酒杯,似是表情颇好。
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传闻又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少爷送过来,田氏心头憋闷又发作不得,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将人交给柳氏去打发。
如此这般半个月后,曲文海终究从管家的口入耳到风声,固然懒得管,但都城不比开封,言官都短长的紧,就算这类府里的私事也能被拎出来参上一本。
将杨建贤送走,曲清言倒在床上就睡得昏入夜地,那断断续续的梦又找了上来。
这个二哥长于追求的性子实在比他们三人都要合适走宦途,只可惜做学问的天禀实在差了些。这大明同前几朝分歧,不走科举就无路可走。
她可贵如此利落肯给面子,曲清希如何能放过她,忙拿起酒壶要给她满上。
“大哥又偏疼,你当年是如何劝我和三弟要多喝酒的,如何我们喝得四弟就喝不得。”
曲清希拜别的脚步一顿,猛地回身目光狠厉的向她扫来:“四弟是想说甚么?”
“四弟,你对易安是不是有甚么成见?”曲清闻不懂曲清言为何对杨建贤的反应老是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