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不好吗?我记得我们从平县回开封时,路上你一向在说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在这里长大此次返来就再也不想分开了。”
身为封疆大吏再如何风景,时人还是已做京官为傲。同是正三品,但统统人都觉他高升了。
曲清言自从晓得他们要举家进京就一向在考虑三房在曲家的定位题目,没了顶梁柱的三房在她高中前在府中都立不起来。
“娘,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能在这里纳福又何必去都城一点点寻机遇,特别六姐的年纪真的不小了。”
柳氏本就存了让曲昭英在都城寻一门婚事的心机,正愁着上面另有一个要留成老女人的六姐,这会儿听着秦氏想在开封为曲昭云寻一门婚事,只觉这三房实在是和她的心明她的意,对着秦氏只差拍着胸脯包管必然不负所托。
十八岁,在这个时空已经是老女人。
“曲清言,你甚么意义?你是怕有我这么一个姐姐给你拖后腿是吗?凭甚么你们都要进京我就要被嫁在开封?娘明显都没有要把我留下的意义,你凭甚么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
曲文海因着这一纸调令忙了起来,饮宴应酬应接不暇,就是河南省的督抚都几次招他过府一叙。
有千山在晓得后院的动静,曲清言便不再去操心那母女二人,这段光阴杜志恒安插的功课又多又杂,很多时候她都要在书房看至深夜才气回房安息。
如许的时空里女子眼妙手低只认吃喝享用,嫁入夫家怕是不知要被婆婆如何磋磨。
对曲清闻他一向都是殷殷希冀,只待他高中金榜,他身为他的先生也能名震京都;而对曲清言他的心就格外庞大,一边盼着她好,此后在宦海上同曲清闻相互间也算有个照顾,另一方面又总忍不住阴暗的去揣摩她的各种企图,总觉她这般锋芒毕露,定是对曲清闻乃至全部曲家都有所图谋。
曲清言在杜志恒每日的盯梢中格外安然,她现在目标很明白那就是来年八月的秋闱,只要她能考落第人,就能为三房在这个家中挣得一点话语权,再不似现在这般透明。
曲昭云晓得这事的确要气炸,京中多才俊,自从晓得他们要举家入京,她不知做了多少才子才子的梦,成果曲清言竟然让秦氏将她留在开封,她算老几也敢管她的事!
“曲清言,你给我出来!”
可一旦进了京,北直隶在秋闱中的中榜比例一贯高于外省,京中的举子不说多如牛毛但也不会太值钱。
她想给曲昭云做依托,就要登金榜做两榜进士,可这又要再一年半的时候,届时曲昭云都已经十八岁。
曲昭云翻过年就要十七,一旦进了京,婚事怕更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