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统计后的数据清楚了然,除了邻近边关几城的县镇中县学几近是处于烧毁的状况,其他各县的县学都如常的运转着。
只这些光阴里赶路打仗的久了,曲清言还是能从中感遭到他此时的阴沉。
豫王府那边没有传召,也没有任何指令送来。
他们一行四人住一套三进的院子委实有些豪侈,千山王嬷嬷几人要照顾曲清言就将正院的几间配房收整出来,各自捡了一间。
学中讲师杂役皆不在少数,而每月每年的开支一条条列举的格外清楚,乍然看去不会看出有丁点题目。
曲清言将手中的花生往桌上一扔,她计算着余有台这几日也是该到了。
“少爷,王府有管事来寻您,说是余有台余大人已经入城,让您现在去一趟王府。”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官道上,颠的曲清言都有些坐不稳,她本还想看一眼张公公之前奉上来的册子,头磕在柱子上几次后她完整歇了这份心机。
陕西省五道八府,二十一州九十五县,如果一一翻看清算,她怕是到了年底也统计不出以是然。
“先将西配房收整好做书房就是,今后如果有变再另行收整不迟。”
朱瑾睿还是是那般通身无遮无拦的气势填满了全部车厢。
“你同余有台会被安设在长安府府衙内。”
曲清言这是第一次做外放官,应当说她是第一次当官,固然不知身为提学官副官都应掌管哪些事件,但体味一方环境也是算是任职的根本。
马车在第二日的下午进了长安城,朱瑾睿没有交代她和余有台会被安设在那边,她也便没有多问,跟着一向有些阴沉的朱瑾睿进到了豫王府。
“去筹办前一年各州府的账册。”
刚一到陕西就偶然中碰到这类题目,曲清言也不知是本身运气太好还是过分不好,王嬷嬷想清算出一间院子给曲清言做书房,就如同曲文海那般,被曲清言直接叫住。
从都城赶来的两辆马车会有一辆耐久留在长安城供曲清言调派,别的一辆会在驿站寻了去都城的车队跟着一道回京。
她现在只想赶在余有台到长安城之前清算出此中一二细节或是关头点,届时便能够让已经有两年提学官经历的余有台斧正她的思路是否可行。
遵循圣旨上所写,她到西北就本日任职,她在长安府府衙挂了名头换了文书就正式变作了这里的一员。
朱瑾睿沉着脸将此中的内容翻看过一遍就将账册往曲清言身边一丢。
只朱瑾睿固然不肯理睬这些大臣的好笑谈吐,为了避嫌,他还是将王府设在了城中的西北之地。
“你也看看吧。”
她每日在府衙中翻看清算长安府下辖州县前一年送来的名册和账册。
这长安城曾是前朝的皇城,城中另有前朝皇家的一二踪迹,朱瑾睿当初将豫王府开在此处就引来过猜忌,以为他将王府开在过往的都城中是存了不轨之心。
曲清言闻音知意,起家施礼告别分开。
长安府府衙中只安排了他们二人当差要用到的院子,至于居处,在朱瑾睿进京前就已是命府中管事在府衙四周的金鱼胡同里给他们备了两套三进的院子。
休假日,她带着千山和大安在城中随便的转着,那衰老的青砖城墙在她眼中都带着一番别样的精美和厚重。
给了他在这西北的统统权力。
她心下各种细考虑,起家命大安丢了块碎银子,主仆三人便向着豫王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