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毫不在乎世人的目光,浑身透着一股子刚下疆场的杀气,濡湿了鲜血的朝靴在身后留下一串的足迹。
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赵海面前,冷冽的道:“启禀陛下,臣受命去真人府抄家,府内虎贲卫士负隅顽抗,搏命不降,幸亏陛下洪福齐天,真人府贼逆均被拿下,杀三百零一人,活捉四百一十八人!”
打蛇不死反被其害,刘三哪能让这个神棍咸鱼翻身,抬起一脚砰的一声,踢在静虚的下巴磕上,静虚顿时成了滚地葫芦,惨叫着出去丈余远。
赵海点点头,苦笑道:“朕另有的挑选吗?哎,皇儿啊,没想到你比父皇强啊,江山代有人才出,或许朕真的老了!”说玩,自暴自弃似的走到龙椅上,在小寺人的奉侍下,重新落座,似是对静虚说,又似是自言自语,“真人啊,朕真的绝望,绝望了。”
看到殿下脱手,御林军几个彪悍的士戎顿时奔出,一人一侧,反剪着静虚的双手死死的把他摁在地上,悄悄的等候殿下的进一步叮咛。静虚冒死的挣扎着,收回含糊不清的呜呜声,踢落的门牙异化着血水渗到地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同时,伴跟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呜,哈,没了,甚么都没了,都是歪曲。赤.裸裸的歪曲,我让你证据,没了,都没了,哈!”断断续续的声音,几近是歇斯底里了。
这瞬息间的窜改,众臣也都看在眼里,只见刘三办事周到,安排的水泄不通井井有条,心下也佩服太子殿下的心机之深,暗生惧意。
众臣齐刷刷的盯紧了箱子,在翻开的一霎那,无数的骨架堆满了全部箱子。大臣们只看得头皮发炸,脊背冷风嗖嗖。这是如何回事?如何抬了四箱子骨头上殿?看骨头的粗细,清楚是小童的骨头啊。大臣们双眼相互相望,眼神中惶恐欲绝!明天殿下给他们的震惊太大了,超越了他们心机接受的极限。怯懦的几个大臣乃至都双眼一翻,昏迷畴昔。逼宫!抄家!犯上!欺君!哪一条也是千刀万剐的大罪啊!他们虽说不是虎伥,却明显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产生,而无动于衷,了局,可想而知!
刘三现在哪有表情和两个小兵计算,挥挥手让他们起来,这才转头对天子道:“这账簿也没甚么大不了,实在,儿臣早已派夏柯去‘真人府’,是非明净自会水落石出,还请父皇稍待半晌!”
赵海双眼精光闪过,咦了一声,“你,你不是那真人的弟子吗?”
另一个禁卫军这才从速在静虚的嘴里套账簿。未几会的工夫,异化着唾液纸屑的账簿被掏了出来,因为口水和墨迹相染,却再也认不出内里的内容了。
冯处一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猛点,颤抖着道:“草民误入妖道歧途,幸亏殿下给草民指导迷津,草民这才出了虎口,这,这是草民当初随妖道办事的一些记录,草民全带来了,请陛下查验!”说完,双手慌乱的从怀里取出一本账簿似的东西,双手高举,就这么擎在手中。
卖力看管静虚的两个禁卫军吓得魂飞天外,玩命的朝静虚扑畴昔,狠狠的压在身下。静虚那孱羸的身子那里经得起两位数百斤大汉的压榨,只听接连咔嚓数声响起,身上的骨头也不晓得断了几根。
哗哗哗……
刘三心中另有一丝芥蒂,对那奥秘的黑箱子耿耿于怀,瞥了赵海一眼,硬下心肠对钱铭道:“走,去殿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