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絮被逼迫入宫时只要二十岁,一晃三十年,宗伯都花甲年纪了。最好的光阴用来守望与等候,她嫁与君王,他此生不问尘凡,成了君王芸芸臣子中的一员。再没有机遇见面,这些年他千方百计在两都安身立命就为再见她一面,现在楚如絮因为出身平平加上脾气刚烈,不委身逢迎,年过半百也就还只是个昭义。
这一日,袁朴素拜请太子李亨。
“天师莫慌,我另有一计,你能够在年关之际,趁节庆之事将一年来的风调雨顺承报圣上,令许他将来喜乐安康,顺利渡劫,待夏秋灾事一破,你便可借由流星之象将其责推至北部兵变而至。”
“不成!”语气果断。
“目前来看,真要打起来,遭殃的是百姓,受损的是圣上,受惠之人恐怕还不在明里呀!”
“谁坐收渔翁之利?”匿冥不解。
“钦天监必然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袁朴素声音极小,语气果断。
“此话当真?”太子也是愁眉不展。他也是贤明之人苦于没有雄才伟略又长年被宰相打压,没法为民请愿。
“那便更好,叛事能够触怒天神激起天灾;天灾亦可先行预示兵变祸至不日,天师莫要健忘你但是堪舆之士,话还不是由着你说,钦天监三个字就是你的免死牌!”
“根据?大堂之上有何人不知那是一棵长刺,只是圣上视而不见罢了。这位节度使所辖地区民不聊生,百姓需得每月进献骆驼驴子,怨声载道。”
“师父不让我直禀圣上。”魏卜幽幽一语。
袁府内,静的可骇。
在这期间,袁朴素天然是站在太子这一方,虽说这位才略平平的太子并不出众,但圣上对他的希冀并未消减。当年,一日废三子让这个年老昏聩的老天子受挫很多,现在他虽不赐与这个儿子任何政治承诺,却也感慨于他的忍辱负重。
宗伯落拓喝茶,与另一名府上谋士余玺谈到了当朝逸闻。说是圣上这位贵妃杨玉环盛宠而娇,圣上更加荒淫,专门设了一个机构叫“花鸟使”,卖力去官方网罗美女,充分后宫,贵妃为此还打翻了醋坛子实在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