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玉容告别了!”
“不要试图棍骗我……”本来安静无波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冰霜,即便是隔着帷纱也感觉冰寒彻骨,令人浑身颤栗。
“奴家,奴家并未扯谎……”
北唐瑾被凤晰琀如此客气得对待倒是一愣,明王不是该当抨击她的玩弄么?如何这么有礼了?莫不是另有其他的心机吧……
“本来明王殿下是想要戏弄玉容的。”北唐瑾高低打量着明王,面如料峭北风中的青梅,冰寒清冷,说出的话倒是带了几分的恭敬。
北唐瑾嘴角轻勾,道:“我不过是在估计你的代价,是否值得我等上一等!”
她的玉眉不画,便是翠如远山,她的唇不点,却朱红如脂,她的眸光清澈,若水泠泠,面若芙蓉,粉若桃李,领如蝤蛴,皓齿明眸,倒是玉质天生,清冷而孤绝。
“女人在明王身边多久?”北唐瑾显得有了几分当真。
走进美人儿一步,北唐瑾倏然笑道:“女人可知我是这双手沾了多少鲜血么?”
北唐瑾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她不过是免得遭人诟病才带着面纱,她天然是不怕凤晰琀看的,因而玉臂一抬,就揭开了面纱,很快有婢女将面纱接过,妥当安排。
听到“做牛做马”几个字,北唐瑾才转过身,低眸看着那美人儿。
那美人儿还是忿忿不平,却也懒的说话普通,瞪了一眼睛凤晰琀,便也独自喝茶了。
那美人儿没想到北唐瑾如此胆小,明王的聘请也敢回身便走,昔日如果有朝臣受邀再此,等待五日都有,这位玉容将军竟然半晌也不肯等待!果如传言中的冷酷。
这是一名女子该有的眼神么?怎地如此冰寒彻骨,像是一把冰冷的剑锋,直戳心窝!
美人儿满目泪痕,楚楚不幸,目光果断朴拙,道:“是的,只要玉容将军情愿留在此处,奴家情愿为玉容将军效力!”为了让北唐瑾信赖,她又反复了普通,以显得更加朴拙。
“玉容将军请移步吧,让客人在门口说话可不是晰琀的待客之道。”他如许说着,手臂一伸,指着内里,还是是笑容浅淡,似有似无。
被猜透了心机,美人一愣,然后道:“玉容将军既然晓得,为何不成全了奴家?”
看罢,北唐瑾屈身施礼,道:“玉容拜见明王殿下。”
凤晰琀见北唐瑾一脸的震惊和惊奇,笑道:“他是齐国公花涧月,赌输了才扮成女子来逗你的!”
北唐瑾点点头,拿起茶杯就抿了一口。
她落座的时候,婢女已经将茶端上,恭敬得放在她身侧的紫檀木桌子上,道:“玉容将军请用茶。”
那美人儿紧紧拉住北唐瑾的衣袖不放,凄声道:“不,我毫不放开!如果玉容将军承诺留在此处等待明王殿下,奴家情愿为玉容将军做牛做马!”
“哼!”那美人儿坐在一旁,狠狠得哼了一声,面上的柔色一丝也无,狠狠得瞪着凤晰琀道:“我不过是输了,你竟要我干这类不利差事!太不刻薄了!”
“你果然情愿为我做牛做马?”这个女子是明王的女人,如果能为她办事,她倒是情愿等上一等。
冰寒只是一刹时,北唐瑾的眼中很快规复了安静无波,就像是起了雾气的湖面,满盈昏黄,让你看不见底,“我晓得,你刚才没有扯谎,我只是奉告你,接下来不要扯谎!不要试图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