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子岂会不明白叶候爷话中之意,可心中的挣扎还是令他冷静无言了好一会方道:“儿定遵父亲教诲,不让父亲绝望。父亲,儿辞职了。”
叶世子挫败地摊软了身子,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他几近喃声问道:“父亲,真的别无他法么?”
如此软弱,如此豪情用事,怎能堪当大事!
叶世子退了书房后,望着晴空万里的天,深深地吞出一口浊气。
她敲了敲自个脑袋一下,真是在当代看电视看胡涂了,觉得甚么窗都能用手指戳破。
她未再多言,只奉侍他入阁房安息,便遣了室内奴婢主子们,只叮咛他们温馨候在寝居外,不得扰了世子爷安息,她自个也到不远的暖房里去持续做女红。
叶候爷冷哼一声,“你觉得谁都像你这般将事情想得如此简朴?明恭候府虽不但玉珍一名蜜斯,可适龄的嫡蜜斯只要玉珍一个!”
品儿很快入了书房,只待了半晌便出来。
叶世子明白父亲说的是究竟,不免低气有些不敷:“莫延游手好闲,行动怪诞轻挑,夙来是京都驰名的好色之徒。玉珍贤惠貌美,怎堪与此等人相配?父亲,我们明恭候府也不是只要玉珍一名蜜斯,何不……”
她用指腹沾沾口水想沾湿弄破窗纸,却不料如何湿也不破,细看本来是不是纸糊的窗。
“白代诏之事本就与我们玉珍无关,何故失利了反要玉珍去补这个错失?”叶世子忿忿不平,诘责道:“那莫延是甚么人,父亲莫非不知么!玉珍嫁与他和跳入火坑又有何两样?”
叶候爷夸大的嫡蜜斯,将叶世子想以府中庶出蜜斯代替嫡五蜜斯出嫁的动机生生扼断。
倘若将戋戋庶女嫁与齐均候府嫡子,莫候爷岂能与他善罢干休!
他又道,“主有令,我们身为仆,只能听令!”
叶世子只说了两个字,便让叶候爷又一声怒喝淹盖过:“那也甚么!你觉得莫候爷是那么好惹的么!连陛下龙颜大怒都只是将莫浩连降三级,而未曾撤职查办!那都是看在莫候爷过往护龙有功的面子上!”
如此恰好,便利她偷听。
叶候爷不语,悄悄地看着这独一的嫡宗子,这明恭候府独一的世子,若非继夫人多年未曾为他生养其他嫡子,庶子又不敷为继,他订婚自请旨将这不长进的不孝子废归天子之位!
“那也……”
一起情感降落地回了院子,世子妃见他这般也料得成果七八分。
他嫁女儿是为交好,绝非树敌。
他深深地闭上眼,道:“儿已明白,儿辞职。”
叶候爷横眉竖目,叶世子满面哀容,明显方才方才大吵一顿,二人正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