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想想,不管太夫人对她,还是她对太夫人,两小我的内心都还保存着最后的底线和谦让——都在避开对方停止博弈,就不免投鼠忌器。
“女人实在很难狠起来的。”
行昭轻出声,说得很安静:“是我给贺行晓说她与她姨娘只能活一个,贺行晓挑选了活,万氏挑选了他杀。”顿一顿,语气微变,“也有能够不是他杀,是他杀。如果他杀,动手的必然不是我,必定是贺行晓。”
华灯初上,两姐妹避开车马,走在巷道边儿上,大多都是行明在说,行昭在听。
行景的婚事热烈到了入夜,一整天儿都是贺老2、行景和行时在外边儿打理应酬。
幼年情怀很难走得出来,有多少人一见萧郎就误了毕生?又有多少人抱着执念难以健忘,凄惨痛惨戚戚地过一辈子?
论高贵和辈分,这满屋里贺二夫人是顶有分量的,虽说贺老二贺环是个无能的,可架不住人娘家、半子家都明净啊!
“三姐莫慌。”行昭语气轻松起来,“名声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裳穿?你也说了我是皇上赐的婚,只要圣旨在那儿,话儿没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皇上不下旨悔婚,就算我名声再糟糕,端王殿下也得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