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别叫人毛百户再扫地了,谨慎御史大夫再参哥哥一个为所欲为,哥哥哭都哭不出来。”
悔教夫婿觅封侯。
大老粗得了个娇滴滴的孙女儿,抱是不敢抱的,邢氏和欢宜也不敢让他近小女人的身——满脸髯毛扎着人如何办?
第二天上早朝,六皇子看着当朝立名伯光光生生的一张脸,风轻云淡地点头请安。
这个老太太,心太狠了。
事儿传到了方皇后耳朵里头,方皇后快被自家哥哥蠢哭了。
谁也不晓得端王殿下内心头正笑得在打滚。(未完待续
不管六皇子是功败垂成,还是荣登大宝,她都不会悔怨,本身选的路,本身选的人,既然选了,是苦是甜,都要咽下去。六皇子败了,她便随他一起下天国。六皇子如果胜了...
他定不会负她。
贺太夫人想把方家变成清算贺现的刀,方家又不是脑筋缺根筋!你要看着我们斗,我们凭甚么不能看着你们斗得个死去活来的?算起来,论焦急,贺太夫人铁定规如家人更焦急。
一想,就想出了这么事儿,行昭捏了捏手上厚重的账册本子,轻叹了口气儿。
邢氏说话一贯利落,行昭跟听相声似的,顿挫顿挫的,显得很有精气神儿。
三句两句的,又扯到了行景的婚事上,邢氏很〖兴〗奋,方皇后听得很当真,行昭便昂首望着天huā板走神。
行昭也很难过,前一世方皇后是把当作公主在养,这一世...方皇后直接把她当作皇后在教养了,看账册,校名册,背兵法...方皇后教她的时候,神采很安静,教得也很用心,可行昭仍旧能看出来方皇后的游移。
方祈原是但愿能有个带把儿的孙儿传宗接代,可白胖的远亲孙女一出来,看着一张白白糯糯的小面庞儿,便嚷嚷起来“臭小子算个甚么!桓哥儿和景哥儿两个小兔崽子,哪个过年过节的时候记起过老子?还是小娘子好!会笑会哭,还会给老子做鞋袜!”
行昭一只手捧着huā名册,一只手去接那本册子,册子太厚,一个不谨慎几乎砸到自个儿脚背上。
贺太夫人现在的眼中钉是贺现,若在行景的婚事上出变乱做文章,难道本末倒置?
方皇后没筹算在行昭面前再提这码子事儿,万姨娘身亡,还留下个庶女碍眼,庶女好处理得很,奥妙赐条白绫也好,脱手指给个荒唐人也好,都好说。
年关将至,行景上了折子说是请天子开个恩情,他要返来娶媳妇儿,行景都十九了,这要求合情公道,天子没有不批的。隔了三五天,贺现的折子也上来了,说是侄儿结婚,做叔叔的要返来观礼,天子糊里胡涂地也感觉有事理,朱笔一挥也批了。
这不是再见商欢宜的长女吗?如何就一说又说到了她脑袋上...
有点担忧太夫人会借此事复兴波澜,可静下心来想一想,便感觉不太能够了。
陈婼感觉颜面上挂不住,便将气发在她身上?
方祈很委曲,方祈一委曲,不利的必然是毛百户,人毛百户好歹有官职有军衔儿,可儿已经在方宅里扫了整整半个月的地了...
再想想,独一的交集怕就是六皇子求娶陈家女那次了。
过了年,行昭扳着指头算日子,盼来盼去,总算是盼到自家长兄又英姿飒爽地返来了,这回没去顺真门口拂尘,只托六皇子给行景带了个包裹,里头装着她做的香囊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