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的蔡恭少跪在神仙面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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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娘代父出征,满腔孝心忠心,她老父是个知耻明理的人,也算是含笑而终,算不得太大的悲剧。”三夫人面庞虽有悲戚,却不深。
行昭僵着脸,在渐渐缓过来,两世为人,接受的磨难多了,便也不那么在乎了。
这厢正说着话,那厢戏台又敲敲打打着,《训子》开锣了。
撞破内幕,伤透心过后,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行昭浑身一僵,听得一个极是兴高采烈的声音:“是吗?倒是我的运气了,前一出戏唱得如何样啊?”
太夫人点点头,深望了三夫人一眼,又指着行昭笑:“这倒是个平静的。”
行昭端坐在小杌上,眼里在看戏,手袖在宽袖中,摩挲着那镯子,内心细细测度起来,应邑返来极欢畅的模样,是贺琰最后承诺了她甚么,还是她十拿九稳方家会垮台?
太夫民气下迷惑,应邑并不是好相处的主,连几位王爷家的郡主都没得过如许的靠近,中间还站着行明,三房的行晴、黎家的七娘也在,另有几家的女人在,如许辨别对待行昭与行晓,是甚么事理?这个时候却容不得人细想,太夫人亦是自矜回笑道:“那里又有多出挑。两个小丫头还差着远呢。定都城里多的是顶好的小娘子。”
定都城里的风俗是下午唱堂会,留下来用晚宴,再各家诉各情。三房请来的多是清流人家,在朝任官,如同百大哥松藤蔓交缠,临安侯府虽是勋贵,贺琰在朝堂上却任有重权实职,此时有机遇,自都是攀附套交。
贺琰是个很典范的家属族长,统统以贺家权益与本身出息为重。他可觉得了贺家和自我出息娶方氏,也可觉得贺家娶应邑,更何况,应邑是他少时的恋人。皇位已稳,贺家为公卿之家鳌头,权势显赫,这个时候娶到圣上的胞妹,又有虔诚之意,助力也不会小。若这时候方家已经不是助力,而是阻力,贺琰绝对会舍弃。
听音堂里有嘤嘤的哭声,行明耸着肩膀拿帕子擦眼角,二夫人也红了眼眶,大夫人揪着帕子,一贯讷言的七娘也靠在黎夫人身上。
戏台上演到第二折,戏中老母蔡文氏正面向看官们哭诉:“我那儿,狼心狗肺,我予他吃,予他穿,助他高中皇榜。他却叫我老来无依,老妇人有冤有怨,只好撞头去处那阎王诉!”
水袖扬天一甩,几经折转,哀哀落在地上。
三夫人号召着众位:“羊汤锅子可都暖好了!诸位往花厅里请吧!”
天气渐晚,屋檐下已有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主子们恭谨侍立。
再看太夫人正特长打着拍子,神情专注地看着戏台,仿若未闻。二夫人那一声叹说大不大,说小,这听音堂大抵也是能听全的。
台大将唱了一句,便有人撩了帘子出去,灌出去一股北风,三夫人赶紧迎上去:“长公主可赶得巧了,新戏这才开端。”
太夫人摇点头,向缩在角落里的贺行晓招了手唤过来,抬高了声音:“行明是老二的女儿,阿谁才是侯爷的幺女,晓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