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真梗直的少年郎被一群心胸鬼胎的人架上了龙椅,最后变成了阿谁鬼模样。
尽人事听天命,就算天子不那么贤明,他也是天。
话儿扯得远了,女人间一说话便发散得无边无边,坐了约有半个时候,向公公沉着声儿,走得呼呼生风地过来了,一将手捞起来,行昭便瞅见了一方明黄色的圣旨。
说到最后,便扯到了后代经上。
陆淑妃一见方皇后拖着行昭过来,便笑:“...可见臣妾与温阳县主是有缘的,一来便见着了,欢宜那丫头这些日子也不晓得是如何了,门也不大情愿出,整日都怏怏的,臣妾要请县主畴昔瞧瞧她,欢宜不干,小娘子使性子到最后还怄上气儿了。”
顶多换人选,行昭昨儿夜里睡不着,干脆坐起家来拿着笔挨个儿数下来,换成谁都比善姐儿好――天家到了天子这一辈儿除却平阳王,宗亲贵胄们离的血脉就和天子远了,一远了,受天家的连累天然就小了些,这是其一;平阳王是天子胞弟,王府职位不普通,连带着他家庶女的职位也水涨船高,天子敢把善姐儿许下来,他敢把令易县公家的庶女配给桓哥儿吗?这是其二;善姐儿实在不太大气...这是其三...
“算算日子,那就和王姐姐的侄儿差不离的时候办婚事了吧?”惠妃接着后话,仰了脸,眉间有些妒意:“...王姐姐家世不显,王大人靠着您从余杭小县镇里的县丞做到了五品京官儿,现在另有福分和陈阁老做了亲家,您这是托了二皇子的福分啊。”
“...高门嫁女矮门娶媳,陈阁老夫人喜好王家娘子家教温驯,出身明净...惠妃mm后话儿便说得不大对了,嫔妾是托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福,二皇子懵里懵懂一个少年郎,嫔妾是日日挂记夜夜忧心,就怕他一个不细心就坏了差事...若说福分,还是淑妃娘娘的福分最好,后代双全,六皇子办事稳妥,欢宜公主也是个端端方正的小娘子,一双后代看在眼里,夜里都怕是要笑醒...”
行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嫁给桓哥儿的不是胡萝卜,也不是中宁长女,是....
行昭猛地一昂首,王家和陈显陈阁故乡做了亲家!?
是欢宜!
朝堂之争何其凶恶,二皇子遇事便是直线,算得过蓄谋已久的陈贺两家?手上的权益是空的,本身屁股下的龙椅是别人舍的,这不是一言九鼎的君王,这是一个傀儡...一个傀儡能做甚么?在答应范围内暴戾独行,得过且过,这是二皇子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