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侍卫去门外搜索,将长公主和冯大人请到洞房里去,女眷仍旧在里间待着,男宾能武的也守在外厅里,不能武的到堂内来,局势比人强,先用屏风隔着,现在不拘这些子俗礼!一支弓箭罢了,谁会行刺先射牌位不射人!”
方皇后与行昭感到痛快,方祈更是痛快得像浑身洗了个澡似的。
里间女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近冲要上云霄。
“礼――”
方祈一把将身上扛着的那侍卫甩在地上,嫌面前的那匹篱笆碍事儿,边用葵扇样的手把篱笆推开,边扯开喉咙喊:“冯安东!你是个男人就出来!老子顶天登时一个男人,在这儿发誓,毫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
“您还活着...您活着返来了...”混着各式百般的气味充满在行昭的口鼻里,小娘子的声音带着些哭腔,软软绵绵的,却一手将方祈箍得更紧了,口里闷闷发声:“我是阿妩啊...是贺行昭啊....”
蒋明英一个踱步挡在了方皇后身前,低声一喝:“皇后娘娘,您避到里间去!”
榆木牌位遭到了激烈的打击,“砰”地摔在了地上打旋儿,木头与青砖碰撞的声音渐轻渐无,伴着更漏扑簌簌的声响,这就是满屋里最清脆的声音。
是冯安东的仇家?还是应邑的仇家?
外厅杯盏瓷器碰撞的声音,男人们短促的脚步声和降落的喝声如同压抑以后,蓦地同时交杂地响在一起,让场面显得混乱无章。
司仪官扬高了头,减轻调子一声。
她的娘舅返来了,如同神兵天降。
隔得这么远就能将摆在桌子上的牌位一箭射中,此人臂力,准头和眼力都不普通!
“啪”清脆一声,方皇后一巴掌拍在木案之上,边起家边厉声止住混乱。
“姨母!阿妩跟着您!”
他敢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就休怪他方祈一支箭一伙人敢过来坏了他娘的功德儿!
从设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应邑有孕,再到逼迫应邑承认孩子的父亲是冯安东,再到动手重新调查阿福的死因,阿妩都井井有条地在停止思虑,阿妩分歧适出面,以是需求出面的事儿只能由她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