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当初参军之时,没有一腔报国护民的热血啊?
“恃强凌弱好笑吗?!”
虎帐内,一片寂然无声。
“至于你……”白卿言转头捡起地上纪琅华的面纱,对跪在那边不敢昂首的杜三保说,“要么脱了这身衣裳回家种地,要么自去领八十军棍,此次军功全无,从最浅显的兵士做起!我记得你的名字……杜三保!王喜平将军我白卿言眼里不揉沙子,此人之名……我会奉告张端睿将军,你若要保,但愿你承担得起结果。”
“白家军安在!”白卿言咬牙高呼。
“好笑吗?”白卿言眉梢举高,肝火已然将近压不住。
白家军伤兵悉数认错,志愿领罚。
“部属知错,愿领惩罚!”
是他高看本身了,王喜平不是没有传闻过白家军军纪严明,可他觉得同白卿言一同打过仗,也算在白卿言这里排得上名号,就前来讨情,但愿能让白卿言卖他一个面子!
百夫长再次站定,抱拳躬身,咬着牙不吭声。
那百夫长被踹得连连后退,站定后又抱拳躬身不敢昂首,拳头死死握着,骨节泛白。
见白卿言神采更加丢脸,王喜平忙道:“白将军放心,末将必然让这个杜三保给这位女人好好赔罪报歉!杜三保,愣着干甚么?!”
他昂首看着白卿言扶起纪琅华抬脚入帐的背影,心中似有百味。
百夫长还未站定,随之而来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这位纪女人,是丰县坐馆大夫的女儿,因感激白家军拯救之恩,晓得我等在火线保民苦战,特从丰县赶来……只为以一身医术多救几个护民护国的伤兵,为此战尽微薄之力!一弱质女流尚且晓得舍命报恩!可你们呢?!如何对为你们包扎救治的仇人?”
可这些年,交战在外的老是白家军,他们这些晋军养尊处优,在外场面显赫,民风一贯如此,参军时候久了……王喜平这些晋军战将和晋军兵士便垂垂忘了初心。
凑在门口看热烈的白家军伤兵立即上前,抱拳施礼。
她又想起白卿明一跃上马,用这件披风将她裹住时,对她说的那番话……
“你吃的大晋百姓交纳的粮食!领的是大晋百姓交纳的税赋!你摸着知己抚心自问你是谁的兵?!”白卿言语声铿锵,“国之以是有军,是为护国安民!为军者……奋勇杀敌那是本分!论功行赏……封将册封,莫非是为了让你们持功欺侮自家百姓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