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扶着白卿言往青竹阁走,内心不免感慨……当初明玉要被她那黑心的爹娘卖进窑子里,是二女人看她不幸买了她还把她留在身边,给了她天大脸面让她做一等大丫头,她现在竟然叛变二女人。
白卿言披上狐裘大氅刚踏出清辉院,就见一向候在门口和洒扫婆子谈笑的陈庆生仓促上前,他对白卿言施礼:“大女人……”
白斑斓的陪嫁头,都是母亲和二婶儿一起选的,出嫁那日白卿言见过,都是本分又聪明的女人。
只是如果女人是为着这个,迟误了女人的好姻缘,春桃倒是感觉不值当。
春桃紧抿着唇,难怪比来大女人冷淡了春妍,也冷淡了梁王。
连续几天,白卿言迟早练习,满身酸痛用饭时筷子都拿不起来。
春妍面色立时惨白一片,忙慌跪了下来:“大女人,奴婢……奴婢没有存这个心机,奴婢定是要生生世世跟着大女人的,大女人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就是将来女人出嫁,奴婢也必定是要跟在女人身边服侍女人和姑爷的啊!”
晓得春桃的机灵和忠心,白卿言没有瞒着:“春妍长大了,心也大了,对梁王的事情如此上心如此殷勤,你当真看不出点儿甚么?”
“这几天迟早一身汗,我倒感觉轻巧很多。”
春桃替白卿言盛了一碗鸡汤小米粥,一脸担忧道:“女人,再如许下去奴婢怕女人身子吃不消。”
“边走边说吧!”白卿言道。
听到内里丫头婆子们叠宣称呼“大女人”,白斑斓忙昂首往门口方向望去,白锦桐更是迎了出来扶住白卿言:“长姐来了……”
白卿言之以是还留着春妍,不过因为想看看梁王还让春妍做些甚么,目睹春妍和梁王府的人打仗密切,她乃至已经思疑那封放入祖父房中的手札和春妍脱不了干系。
白锦稚放动手里攥着的一把瓜子,站起家行了礼,高欢畅兴道:“正说昨日在忠勇侯府,长姐连消带打一番话,将忠勇侯夫人阿谁老虔婆气得头顶冒烟呢!”
“是……”陈庆生微微哈腰恭敬跟在白卿言身侧,抬高了声音道,“小的探听到二女人陪嫁的六个亲信丫环并没有发卖,约莫是因为忠勇侯府人翻了二女人的嫁奁也没有拿到身契的原因。大女人谨慎脚下……忠勇侯府看门的男人说,他婆娘昨晚奉告他,除了二女人身边的明玉女人好生被吴嬷嬷带出府安设以外,其他五个丫头都被灭顶!”
陈庆生的确是聪明又有本领,白卿言让陈庆生去查白斑斓陪嫁丫头的去处,没成想他查的这么快,顺藤摸瓜又探听的如许详确。
春桃不免又想到了春妍,心头突突直跳,昂首看向白卿言,内心模糊有了某种猜想:“大女人……您是不是信不过春妍了?”
她只觉好没意义,更是不欲费口舌教诲春妍,拿起筷子用膳。
眼下春妍还清算不得,若能给梁王传信的春妍走了,不免梁王会找国公府其别人,到时候她在明,梁王的人在暗,更是头疼。
“小的又从私娼窑子的管事那边探听到,昨儿个二女人身边大丫头明玉女人的哥哥……要了两个窑姐儿,说是得了一笔横财。小的便留了个心眼儿,现下已经摸清楚了,明玉女人无缺无损被挪到了忠勇侯夫人蒋氏的陪嫁庄子上。”
春桃忙上前接过大氅,随即低着头端方立在白卿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