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在这繁华斑斓的多数城内……吟诗作对吃喝玩乐之人得享繁华!而白家死于护国之战的英魂,却要落得一个为了军功坑害将士之名!这是何事理?!”
两人正议着一会儿如何同镇国公府说这件事时,吕元鹏便远远瞧见国公府门前乌泱泱围了好些人。
白家大女人和二女人、三女人再短长,也只是未及桃李之年的女子……
围在国公府门前本来看闹的百姓已然泪流满面,为白家风骨,为白家这份护天下万民之心。
没成想他刚带伤赶到,便听到白卿言这一番撼人肺腑,荡气回肠的诘责,连他亦是热泪沸腾,恨不能立时提剑与白家男儿同战疆场,热血报国。
“呸!不要脸的东西!镇国公府护我大晋百姓,人家家里天大的丧事,她还美意义来讹钱!就应当把这些跪在国公府门前肇事的都丢到边陲,让他们一家子受受西凉南燕雄师的折磨!他们才晓得国公府的好!”
本来暂居国公府养伤的秦尚志,听闻有兵士家眷在国公府门前肇事,仓促赶来企图替白家得救以报答白府收留之恩。
“是!”萧容衍部属回声。
“娘的!人家百口男儿为国为民而死,你们还没完没了在这里肇事!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双眸含泪的白锦桐,上前一步,咬牙切齿:“你敢提军功!是甚么样的军功,要我白家陡增二十多口棺材厅堂摆都摆不下,只能委曲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奉告我甚么样的军功!要我年老祖母痛失丈夫,痛失儿子和孙子?!你们既来我国公府门前大闹,那你们奉告我……我祖父想要的是甚么样的军功?!”
百姓亦是被白卿言这番话,震得毛发耸峙,热泪盈眶,被白家之忠义感佩的心头酸楚难当义愤填膺看着前来肇事的宵小之徒。
想起字条之事,萧容衍暗敛的眸色更加深不见底。
“白家同高祖建国,已得镇国公爵!百年以后的青史……不敷留名吗?!我父、叔父、弟弟们尽数封将!爵位加无可加!光荣高无再高!甚么样的军功,比我白家军之威名震慑大梁、蛮夷十年不敢来犯还高?!甚么样的军功需求我祖父争到满门男儿皆灭?!我白家子孙就是躺在祖宗功绩簿上,在这多数城歌舞升平有何不成?”
百姓们用衣袖抹泪,咬牙切齿怒骂在国公府门前肇事的那群兵士家眷。
“刚才肇事的阿谁是王二狗的后娘,就是个见利忘义的……王二狗不是她亲生的她当然盼着王二狗死了!人家镇国公府保家卫国满门男儿都死了!她倒是好大的脸,竟然来国公府门前闹!清楚就是想要讹钱!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有百姓怒骂道。
看着那些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生吞活剥的世人目光,她左瞧右看竟然无处可躲,故作倔强道:“你们国公府功绩是大!可谁还会嫌功绩太多太大!当然是越多越好!”
她侧身,五指并拢指向国公府正门内排放的二十多口棺材:“你们奉告我……如果我祖父害死了你们的儿子,谁害死了我祖父?!谁害死了我们白家儿郎?!白家连十岁的孩子都血洒疆场!你们谁家十岁小儿曾奔赴疆场?!谁家十岁小儿能驰马举剑杀贼寇?!谁家舍得十岁小儿死战就义?!谁家?!”
萧容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极其锋利深沉,他已然重视到立在国公府门前一身孝服的白卿言,侧头叮咛:“先派两个保护先将那两人带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