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
她难抑哀思欲绝的情感,声音止不住的拔高,说完已泪流满面。大长公主肉痛难当,用力将大孙女儿搂入怀中,哽咽难言,竟哭出声来。
“现在,大晋万民暖饱不足,除却边陲百姓还受比年烽火之累,大晋海内尚且安稳承平。若孙女儿因私仇造反……至百姓于何地?至白家世代忠烈于何地?至我白家祖训何地?孙女要的并非造反,要的是还我白家一个公道!要的……是莫让那些奸佞之徒将’刚愎用军’如许的脏水泼在白家忠骨英烈的身上!要的是让多疑猜忌的今上,念我白家功绩,放我白家遗孀一条活路,莫赶尽扑灭。孙女错了吗?”
“大女人稍等,我唤上卢平护院,以防万一。”郝管家谨慎道。
白卿言一贯以为,人言虽可畏,可善加操纵指导便可成为她可依仗的势,能够依仗的剑!
她要皇权更替……她白家说了算!天下百姓说了算!
信王鹰犬虎伥怕是没有能拿到那五册行军记录内心惶恐,以是才想到这个别例来摸索白家,乃至逼着白家本日就拿出行军记录自证明净。
郝管家立时明白大女人这意义是说有人教唆鼓动兵士亲眷前来肇事,对国公府有所图谋。
祖父要的海清河晏天下承平,她要!
吴哲搏命带回行军记及时曾言,有人追杀护送竹简的猛虎营营长方炎,阴差阳错被沈青竹一行人救下方炎又得了竹简。
她这些话发自肺腑,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反。白家忠勇……从不是为了皇室,只为这大晋数万生民!
大长公主如炬的眸子死死盯着白卿言,狐疑未解,恐怕她爱之重之的孙女儿棍骗于她。
“孙女十三岁那年,随祖父疆场返来,祖父再问何为明君!孙女见过白骨成山,血流成渠,看过百姓十不存一,妻离子散!晓得天下承平之宝贵万金难求,孙女说……还天下以承平的君王,便是明君。”
她会聚人肇事于国公府门前,摸索行军记录白家是否已得之余,为白家百年盛誉抹污。
白卿言从大长公主长命院出来,一身素白孝衣的郝管家迎上前道:“大女人,我们府上门口俄然来了一群自称白家军兵士亲娘老子的刁民,围在我府门口哭骂,称国公爷刚愎用军导致白家军数万将士葬身,导致他们丧子,要让我白家还公道!”
祖父不敢要的威慑主上之权势,她也要!
“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