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想到上辈子白斑斓死前求梁王此生好好护她不要负她,千万情感涌上心头,红了眼:“快上妆吧!”
镇国公府嫁女,忠勇侯府结婚,乃是多数城近年关前最谛视标大丧事,多数城里驰名的纨绔都跟着秦朗来迎亲凑热烈。
白卿言抽出帕子给白斑斓擦眼泪,反被白斑斓握住了手,她朝白卿言靠近一步,抬高了声音当真道:“梁王殿下对长姐一往情深,他定会疼惜长姐护着长姐,长姐千万不要错过了好姻缘!”
“哎呀,这可如何办啊,二女人还没有打扮结束呢!”
巳时,大宅门口传来鞭炮声。
“听四女人号令!”镇国公府丫环护院齐声应对,好像军队般划一有序,倒是震慑了一干来迎亲的纨绔公子哥们。
忠勇侯世子秦朗上前,对四女人白锦稚作揖施礼:“四女人曲解,镇国公乃我国之镇国柱石,我等在多数城歌舞升平,全赖镇国公俯男儿边陲浴血,我等就算再混账,也不敢欺镇国公府内无男儿!还望四女人抬抬手,让我们出来吧!”
白斑斓看到剑鞘通体红色,雕镂着白家军图腾的宝剑,猛地起家疾步走到锦盒前,谨慎翼翼将宝剑拿出来攥在手中,心跳速率极快:“青锋剑?!”
镇国公府外笑成一团,又跟着吕元鹏一声领下要往里冲。
“盖头呢?!盖头也找不到了!”
思考半晌,白卿言左手压着袖摆,俯身从棋盒里捡起一枚黑子,落下……
此时,镇国公府前门新郎忠勇侯府世子秦朗上马,稚嫩俊朗的少年郎英姿不凡,约莫是人逢丧事一脸喜气洋洋。
公然和宿世一样,忠勇侯府迎亲早来了半个时候,本来长辈安排拦门的几个表亲大抵正窝在偏僻处赌银子。
“那就好!”白锦稚还是那般娇纵张扬的模样,她收起鞭子,“来人把棋盘抬出来!”
“镇国公府世人听令!”白锦稚举起手中长鞭。
半晌,一身骑马装英姿飒飒的镇国公府四女人手持马鞭从一众丫环身后出来,双手背后尽显娇俏与傲骨。
白卿言昂首朝隔扇外看了眼,手指摩梭着茶杯。
“呀!耳坠子找不到了……”
谁知,人还没来得及冲出来,就见镇国公府练习有素的丫环仆人们如列兵般拦住了镇国公府正门,这步地倒是把各位公子哥吓了一跳。
白锦稚豪饮般灌下茶水,伸长脖子凑在白卿言身边,想看白卿言落子的位置。
白卿言将白斑斓鬓边碎发拢在耳后,柔声细语:“忠勇侯府的侯夫人是世子的继母,相处不免有磕碰,你记着万事不必勉强责备,你背后是镇国公府。”
上一世,白斑斓结婚当日死亡没有能嫁入忠勇侯府,厥后忠勇侯世子秦朗娶了吏部尚书性子软糯的嫡次女,被婆母姑嫂凌辱磋磨的不到三十就病逝了。
当初长姐疆场受伤返来后又落空了忠勇侯府的婚事,祖父担忧长姐钻了牛角尖此生不嫁,又怕到时候姑嫂容不下长姐,才特地把传家宝剑传给了长姐。
平时吕元鹏和白家十七郎干系靠近,开打趣来也不忌讳,嚷嚷道:“各位!各位……都说镇国公的白家军神勇无敌,出入敌境如入无人之地,我们本日来镇国公府迎亲,也体味体味如入无人之境是甚么滋味……各位冲啊!抢新娘子喽!”
门外白锦稚强势拦门,闺阁内白卿言俯身替白斑斓带上耳坠,道:“你放心就算是祖父和二叔不在,我们镇国公府也不会让忠勇侯府当我们白家无人,轻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