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同祖母筹议吧!”白卿言说完本欲要走,又道,“祖母晓得你是纪秉福太医的外孙女吗?”
卢宁嬅听懂了白卿言的言外之意,是要天子再活五年。
秦尚志非常不测,他还觉得此次来起码能请动白卿言去劝劝太子,即便太子不听劝,以白卿言的爱民之心,也必会派人前去禁止,哪怕此事会让她与太子生了嫌隙。
她道:“本日为陛下诊脉,听陛下之意,仿佛……成心让宁嬅入宫,以防头痛发作,却未曾勉强,不晓得大女人觉得……宁嬅是否应当入宫?”
“事关我四妹,若非左相那么焦急要让其夫人进宫向皇后娘娘求赐婚恩旨,想逼我四妹下嫁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毕竟皇后的嫡子信王是因为白家将南疆之事闹大才被贬为百姓,再无登顶的能够!我也……只要将和左相分歧之事轰轰烈烈闹大,陛下皇后才会顾忌百姓悠悠众口,不能下这道赐婚旨意。”白卿言抬眼看向秦尚志,声音安稳冷酷,“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是曾经先生教我的!”
秦尚志抿了抿唇,慎重看向白卿言的方向:“另有一事,李茂那般睚眦必报的人,为何会对郡主退避三舍?郡主手中但是握有李茂的把柄?”
聪明人总会发觉李茂的变态。
她细细思考,秦尚志此来,或是与之前太子扣问要不要在燕沃赈灾事件上脱手脚有关,或是……她对作左相李茂脱手,李茂的反应出乎料想,贰心中存疑。
“不过郡主此次事情做的有些莽撞了,左相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郡主今后还需谨慎。”秦尚志美意提点。
白卿言回清辉院换了身衣裳,带着白锦稚去大长公主那边请了安,又在母亲董氏这里用膳,刚从母亲院中出来,郝管家便来禀,说镇国郡主府外有位秦尚志先生请见白卿言。
“大女人为何不猜……宁嬅是孙女儿呢?”卢宁嬅不解。
秦尚志随白卿言入了正厅,抿着唇没有开口,白卿言摆手表示春桃带婢女下去,秦尚志这才道:“太子听了方老的运营,已经派人前去燕沃,企图扰乱梁王赈灾,激发民变。”
她回神,对郝管家道:“先请秦先生去正厅。”
已是入夏,镇国郡主游廊已经挂上了竹帘纱帐,鎏金铜钩上缀着铜铃,清风夹裹着院中古槐花开的芬芳暗香拂过,细碎清灵的铃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