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上只要被宗族舍弃的子嗣,哪有舍弃宗族的人?”有人帮腔。
白卿平声嘶力竭吼完 ,竟已是泪流满面。
族长被气的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捂着心口道:“你如果还想救你的孙子出来,就从速给我滚出祖宅!这一次我亲身拿着祖宅的房契去多数城,就算是舍了这张老脸,我也要求着白卿言把那些孩子们放出来。”
“混账!”族长气得心口疼,拐杖敲得直响,“之前你求着我将宅子给你赎返来的时候,你是如何让包管的?!你不是说再也不赌了吗?!”
“你这孩子说话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舍弃宗族?我活了这么大年龄还没有见过谁舍弃宗族的,哪怕就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也毫不敢舍弃宗族为人诟病!小孩子家家的懂甚么!”五老爷瞪着白卿平,责问白卿平的母亲,“平时是如何教孩子的?”
的确,就算是再位高权重者,也从无舍弃宗族的前例。
族长一锤定音,叮咛人清算行装,明日一早他亲身前去多数。
他不知这眼泪是为他本身,还是为这已经腐朽的白氏宗族。
想到若白卿言舍弃宗族的结果,族长猛地握紧了手中拐杖。
他咬了咬牙开口道:“老五,你们一家子明天立即搬出祖宅,回你们本身的宅子去!”
五老爷一怔:“大哥!您但是我的亲大哥……”
五老爷吞吞吐吐开口:“我这不是想着,归正白威霆一家子也不返来,祖宅空着也是空着,我们一家子也是白家子孙,如何就不能住了。”
“可我们朔阳白氏宗族呢?朝廷当中,宗族无官……这些年完 全仰仗多数白家威仪,就更别提能够在朝中帮到多数白家。固然说多数白家现在都是孤儿寡母,但嫡长女白卿言,同四女人白锦稚,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县主,即便是离了白氏宗族她们还是无人敢欺!可白家宗族敢说……离了镇国郡主和高义县主,还能在朔阳城过得如之前那般肆无顾忌吗?”
族长难见的沉默未语,竟当真考虑起孙子的话来。
白卿平闭了闭眼,竟生出一种世人皆醉的悲惨感,他哑着嗓子道:“位高权重者,不能舍弃宗族,是因为希冀着宗族后辈能够科考为官,在朝堂之上多个血脉相亲……能够放心交托后背的帮手。而家中位卑的子嗣不能舍弃宗族,是因为希冀着宗族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