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呢?郡主可得空?”方氏身边的婢女忙问。
想起已经被除族的白岐云还端着兄长的架子怒斥她,说白岐禾就算是暂代族长也长远不了,得仰仗多数白家的鼻息度日,方氏这心就跟油煎了似的!
之前都是白岐禾的父亲说了算,现在白岐禾暂代族长之位,也想做出点儿甚么来弥补朔阳百姓一二,倒不是迷恋这个位置。
董氏语气平平,并未将一个方氏放在眼里,见白卿言吃完了蜜蒸云腿,又给白卿言夹了筷子朔阳风味的酱腌小菜:“只要阿娘唤她过来问了情面干系,转脸她便会蹬鼻子上脸,摆出一副主子的家世代替白府接客。”
那婆子非常笃定话必然是带到了,但是传没有传到董氏的耳朵里便不得而知了。
方氏扯了一把本身的婢女,董氏都见不到了还问郡主,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既然我们多数白家已经返来,族长有没有才气不首要,能用听话才是关头。”
真正钟鸣鼎食的世家,讲究的是戮力同心,白岐禾深知这一点,乃至不吝在儿子面前指出父亲弊端来警戒儿子。
白府那通禀的下人倒也没有暴露甚么鄙夷的神情,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方氏固然不如何样,可儿子倒还不错。”白卿言低垂着眸子喝粥。
白岐禾头顶上没有一个族长父亲的压抑,又蓦地领受了族长的位置,展转几日难眠以后,竟然也模糊生出几分光复白氏的壮志大志来。
那下人笑着说:“白府有白府的端方,不该我这个做主子探听的,探听了就是罪恶,是要挨板子的,您可别难堪我了。”
白岐禾但愿,镇国郡主白卿言返来整治白氏一族以后,族人都真的晓得错在那边,结壮改过。
“白氏宗族年满十四的孩子也能够一起去,算是给朔阳的百姓做个模样,好让朔阳的百姓晓得,我们白氏一族是至心赎罪,铭记取白氏祖训的。”白岐禾道。
白岐禾的目光落在目光沉稳的儿子身上,都说宗子承担家属重担,次子吃喝玩乐,可恰好他的哥哥白岐云被父母宠坏,他的宗子也被他的父母惯坏了,反倒是次子幸而没有长歪,身上模糊有了白氏风骨。
方氏扯了扯唇强撑出一个笑意,侧头看向身边女婢。
论后宅之事,董氏才是其中妙手,甚么牛鬼蛇神在董氏面前才是真的翻不出甚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