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沃灾荒之事爆出,即能转移科举舞弊案的视野,又能借此机遇让梁王重新呈现在天子面前,更能让左相李茂的儿子李明瑞走到人前来。
比起已经坐上储君之位的太子,如果能扶梁王上位,李茂当是第一功臣。
李之节按了按本身肩膀处的伤口,又抚了抚颈脖缠绕的细棉布:“是啊,实是辛苦,自从与镇国郡主一行媾和至今,伤上加伤,几乎丢命,看来……本王与大晋风水实是分歧!若来日有幸能再入晋土,定然得等晋国风水大变以后。”
春桃抬手挑开马车帘子。
白卿言传闻此次赈灾之事由李茂之子李明瑞主理,石攀山将军协同,梁王身为皇室勉强算个副主理。
公然还是都搅和在了一起。
白锦稚做个儿就闹着要同白卿言一起去拜见关老先生,本日骑马随行。
是以……此次燕沃饥荒,梁王和李明瑞必然会办到尽善尽美。
兵源于民,民多则兵多,民强则兵强。
白卿言话音慢条斯理,有种让人坚信不疑的力量。
李之节见白卿言没有上马车的意义,抬脚朝白卿言马车旁走来,施礼道歉:“昨日之事,李之节当替我西凉公主向郡主道歉。”
“你又焉知,这不是我与晋国将来之君……太子殿下,商讨的成果?”她一双眼瞳沉稳笃定,深深凝睇李之节,“让我来猜猜,炎王是企图以此来威胁我为西凉说话,只是可惜的很,你手中握着的,底子就不算是把柄啊……”
当年洪大夫说,白卿言伤了下丹田之地,武功全失? 更与子嗣缘分陋劣,佟嬷嬷成日的掉眼泪,武功全失不要紧? 怎得就弄得子嗣艰巨。
又或许是因为白卿言的神采过分平静沉着,让李之节抓不到一丝马脚,李之节竟摆荡了方才的思疑。
“另有辆马车? 部属感觉像是镇国郡主。”
西凉回程的车队缓缓停下,李之节被贴身侍从搀扶着从马车高低来。
“是调拨,还是郡主心中所想,郡主明白……”李之节浅浅含笑,“不然,何故未将白家子还存活一人之事,奉告大晋天子。”
白卿言眼底闪现暗芒:“听炎王这意义,是有兴趣为我晋土改风水了?”
白锦稚看到立于举着西凉保护军旗号步队旁的李之节,抬高了声音对马车内白卿言说:“长姐,阿谁西凉炎王李之节仿佛在等我们似的!”
“炎王不必客气,送西凉公主前来和亲是个苦差事,炎王此行实在是辛苦,伤……可还好?”白卿言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
户部尚书楚忠兴,左相李茂,梁王……
听到马车内长姐平平的声音? 白锦稚稳住心神,骑于高马之上,看着李之节的目光冷酷又鄙夷。
坐于马车以内? 闭着眼的李之节展开眼? 问:“只要高义县主一人?”
户部尚书楚忠兴,持续征调粮食。
李之节见白卿言一行的马车越来越近? 含笑让部属拦住了白卿言的车队。
如此,白卿言倒是不担忧,会有贪污剥削之事导致更多百姓无辜丧命。
白卿言回屋写了封信,封好,让春桃将信交给卢平,命人快马送往南疆白家军沈良玉将军。
春桃服侍白卿言沐浴以后,立在灯下给白卿言绞头发,佟嬷嬷带着两个丫环捧着重新缝好的铁沙袋打帘出去,满目心疼:“大女人这铁沙袋也加得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