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最好的包间儿今儿个一大早就给大女人打扫出来了!等日头落下去,大女人推开隔扇,倚着回廊的美人靠看这满长街的红灯夜景绝对是绝佳的好地儿!定不比隔壁燕雀楼最好的雅间儿观景位置差!”大掌柜笑盈盈跟从在前面。
白卿言解开大氅便直径走到棋盘前,目光略扫过棋盘,这陈庆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残局,她倒是第一次见,很有兴趣。
劈面对窗而立的萧容衍亦是非常不测,摩梭玉蝉的手不经意顿住。
他一边替她倒茶一边道:“满江楼的掌柜是个半月前,才将这家店盘下来的。约莫半年前,隔壁燕雀楼的店主和督理街道衙门的司官成了亲家,厥后燕雀楼扩建后占了和满江楼相邻的这条冷巷一半,这窗户的光就被挡住!为这事儿满江楼的原店主和燕雀楼扯起了官司,厥后家财散尽也没扯明白,一气之下就回本籍了。”
她侧头对卢平和随行保护道:“平叔,你们就在楼下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叮咛行事。”
常日里,陈庆生和春桃两人一个在内院一个在外院,能碰到的机遇实在少,白卿言内心晓得,也想给两人一个伶仃相处的机遇,只愿两人此生能好生相知相守,不要如上一世那般因她错过相互遗憾毕生。
“掌柜的故意了!您去忙吧……我们服侍大女人就好。”春桃笑莹莹道。
“看吧!看吧!”吕元鹏拍了下桌子镇静起来,“还说我言辞夸大!那萧兄的话你们该信了吧!你们不晓得,那白雪红灯下,白家大女人一身白毛狐裘立于廊中,入画了般……”
可劈面窗户未关,吕元鹏那群多数城纨绔嬉闹的声音还是不间断传过来,一会儿一句“萧兄……”入耳,不知为何竟让她心神不安。
此人……怎能如此放浪?!
想到这几日白卿言对她的疾言厉色和冷淡春妍更委曲了,她哽咽着对白卿言行了礼退下立在门外。
她心如擂鼓,一把抓住春妍开窗的手,声音不免峻厉:“不消!”
陈庆生安排的极其详确,约莫是怕白卿言在雅间里闲坐无趣,那扇雕花木窗之下摆了一盘棋,小几上放着一本棋谱。
陈庆生和春桃两小我都闹了一个大脸红,忙低头仓促收支雅间。
萧容衍并未转头,一派淡然安闲凝睇白卿言精美如画的五官,极淡的笑意几欲隐没在墨黑的眸里,回声:“的确是……倾城无双。”
“哎哎哎!”掌柜的站在楼下连连点头。
草草关了窗未免太露怯又沉不住气,她便生硬着脊背,略略福身。
春妍眼眶顷刻就红了,福身一礼,抽哒哒出了门。
雅间内再次剩下白卿言一小我,她这才又转头朝窗外看,发觉劈面窗口的人已然不在,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转眼,萧容衍眼底已被温润之色代替,风淡云轻对她浅浅点头,与刚才那威慑力强大且冰冷的掌权者,判若两人。
燕雀楼内的雅间里,传来吕元鹏跟人争得急赤白脸的声音:“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问萧兄看白家大女人是不是当真容颜无双,那白大女人可比阿谁有第一美人儿之称的南都郡主柳若芙冷傲太多了,是不是萧兄?!”
“春桃,刚下车时我见路边有捏面人儿的,你和陈庆生去给府上的女人们买些,一会儿带回府。”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