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怔,他的父皇这是在教他御人之道?
天子想起之前太子交代神鹿之事,感觉儿子约莫是因为神鹿之事,放下了对白卿言的警戒之心,过分信赖了。
此次燕沃闹民乱,春暮山起战事,两件事恰好赶在一起,遵循父皇的本性,梁王必然会被迁怒。
“白卿言以后……有没有在你面前再提起神鹿之事?”天子问。
天子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受教的儿子,对高德茂开口:“高德茂,传旨……命高义县主白锦稚,奔赴春暮山帮手张段瑞将军。”
太子脚下步子不动,望着高德茂:“父皇……很活力吗?”
天子闭了闭眼,对太子道:“白卿言此人,你能够用,但决不能信!且要压着她……不然她的名誉一日高过一日,高过了你,这毫不是甚么功德!帝王之术……便是恩威并施,越是能臣便越是不能让他坐大,懂吗?”
他想到了白卿言,春暮山与大梁一战,或许需求白卿言那样将帅之才统领,才气以少胜多。
太子手指动了动,看来派去的野生作办成了,贰心中大喜。
“都是你保举的好人选!”天子直接将奏本砸在太子面前,气得扶着额头来回在案几前走动。
毕竟,白卿言的行事风格,可要比镇国王更加果断狠辣,凡是脱手便是惊涛骇浪,不达目标决不罢休。
“恰是呢!战报传返来之前……燕沃新任太守和左相之子李明瑞的奏报前后送到,梁王殿下未措置好赈灾之事,激起民变,现在燕沃一地正等着陛下派兵弹压乱民!陛下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谁晓得不到半盏茶的时候,这大梁与我晋国开战的动静便传来了!陛下能不活力吗?”
还是小寺人悄悄同高德茂说太子到了,高德茂忙迈着小碎步迎了出来:“太子殿下,您快点儿出来吧!”
太子被吓得一颤抖,赶紧叩首:“父皇恕罪,儿子也不晓得梁王会将事情办成如许,梁王是儿子保举,现在出了事……儿子作为兄长天然要替弟弟清算,儿臣扣请父皇,让儿臣亲身带兵前去燕沃,停歇此次民乱。”
而燕沃……现在梁王已包办砸了,他去清算烂摊子非论处理成甚么模样,父皇都怪不到他的头上,且燕沃民乱造反的都是些贱民罢了,和大梁锐士比拟,该当相称轻易处理。
见天子半晌不出声,太子昂首朝着天子的方向看去,道:“父皇儿臣有信心镇国郡主必能替我大晋处理大梁忧患,儿子也必当尽尽力,措置好燕沃民变之事。”